在巨瀑下練了六天,面板都泡皺了,寧夏這才遁出。

後天就是文試的日子了,明天他打算睡死過去。

奈何他的美好願景,還是落空了。

孟總執派來的那三個給他補課的執教,趕來堵著他,給他提了一天的重要考點。

三位執教好歹輔導寧夏一回,若寧夏考得實在太爛,三人臉上也無光。

據三位執教說,今天說的考點,是孟總執和聯委會的人喝酒,硬套出來的一些話縫,即便有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不得已,寧夏又挑燈夜戰大半宿,次日睡到考試鐘響,他慌忙從床上躍起,風急火燎地往考場奔去。

考場並不在寬敞的集英殿,也不在恢弘的永壽殿,而是設在了學宮正殿前的大廣場上。

上千號考生縱橫間隔近兩米,將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廣場鋪滿。

初等學宮聯委會派來上百監考,不僅有人來回在場中巡視,還有人駕乘了機關鳥在高空巡場,緊張地氣氛傳導到了每一個人。

東華學宮外,也是隨處令人窒息的氣氛。

東華學宮鐘聲響起的剎那,整個東華城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樓堂會館、酒肆商鋪,全部歇業。

在街上走動的個人,也都找了地方坐下,生怕弄出一點響動,影響到決定東華城未來的最英秀的一批少年的前程。

足有數千名家長,聚集在東華學宮外的空地上,人人面帶焦急,眼含希冀,都渴盼著自家兒郎能考一個好成績,搏一個出人頭地。

第一場考的是《算經》,是整個文試中最重要的一科,是不少學子們最望而生畏地科目。

寧夏也覺得很麻煩,不是題目不會,試卷中存在大量的應用題,他設個二元一次方程組,最多設到三元一次方程組,什麼應用題的答案也解出來了。

但是,這樣的解題方案,用在這裡絕對會被判錯。

尷尬就尷尬在,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卻沒辦法好好答題。

因為他在地球所學的數學語言,和此間的數學語言是不通的。

比如此刻,他就在對著倒數第二道的應用題大撓其頭: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幾何?

這道題,寧夏前世就有印象,要解起來也不復雜,他在稿紙上,很快就弄出了答案。

但為了化用此界的數學語言,他是煞費苦心,弄了半晌,才勉強自圓其說。

一場《算經》考完,寧夏的感覺很不好,整個算經沒有選擇題和填空題,意味著所有的題都需要過程。

他敢保證試卷上的答案都是對的,但解題過程真的一言難盡。

至於成績如何,他只能聽憑天命。

好在《算經》考完,接下來的幾門考試,他進入了正常節奏。

要說三位執教最後一天的提示重點,實在太重要了,讓他少走了不少彎路,不然以他的水平,這次文考,徹底懸了。

一連考了三天,正課的考試就結束了。

第四天上午,他完成了選修課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