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點不出奸細,能挖掉那個據點,只要你最後的成績真的只差加的那十分,那個加分的指標還是給你。”

寧夏暗道“孟總執厚道”。

當下,他便和柳執教商議起行動的細節。

其實,他沒什麼要問的,主要是柳執教想要託底,怕出現紕漏。

但在寧夏看來,這次打草驚蛇的行動,重在隨機應變,臨場發揮。

提前計較的再好,發揮不出來,也是無用。

臨到傍晚,夕陽的豔影才鋪滿聚英殿頂上的琉璃瓦的時候,寧夏敲響了曹執教宿舍門。

執教的宿舍自然全是單間,皆建在山前的青坪上,間隔也開闊,近可觀山景,遠可看城市,比之寧夏安在後山的宿舍要強了許多。

曹執教正端著一大碗飯,上面蓋著飽滿多汁的紅燒肉,瞧見寧夏,很是詫異,“可是要取你儲物櫃的財貨,直接過去就行,憑號牌開啟儲物櫃就行。”

他對寧夏的印象頗深,只因寧夏幾乎破了一個學員最快積累到五十功點的記錄,他前後好幾次給寧夏的功牌裡充入功點,打的交道不算少了。

寧夏卻不答話,鑽進門後,立時將門封住。

他鬼祟的動作,讓曹執教吃了一驚,“你到底有什麼事?”

寧夏悄聲道,“寶榮巷的據點被端了,上面讓我來傳話,近期絕不能再過去了。

現在你唯一的任務就是蟄伏,靜待時機。”

曹執教面如平湖,連端著的碗都不曾晃動一下,盯著寧夏的眼神立時變得凌厲起來,厲聲喝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寧夏面不改色,悄聲道,“曹執教,我知道你定然會懷疑,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據點被端的太突然了,我的上線級別也不高,但你一定見過,一襲紅裙的就是。

她著我來向你傳遞的這個訊息,你若不信……”

寧夏話音未落,曹執教霍然出手,大手揮出,閃電一般立時拿住寧夏肩胛骨,讓他動彈不得。

砰地一聲,曹執教踢開了房門,闊步行了出去,竟領著寧夏直接趕到了風紀處,當著風紀處的孫執教的面,將寧夏說的話完完整整複述了一遍,將寧夏定為血殺教的人奸。

半個小時以後,寧夏在風紀處的監房裡見到了孟出庭和柳朝元。

柳朝元一臉苦笑,“事實證明,你弄錯了。

我就說了老曹如此本分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人奸?好了,猜錯了也無妨,你趕緊將寶榮巷據點的準確位置報告一下。

曹執教在風紀處這麼一嚷嚷,只怕真的人奸也知道他們的據點暴露了。”

孟出庭道,“老柳你也是的,怎麼就聽了這小子的,這是什麼方案啊,也太蠢了吧。怎麼事先不和我打個招呼?”

寧夏道,“萬一您也是奸細怎麼辦?”

孟出庭氣樂了,“老子是奸細,第一個殺你。

都什麼時候了,你小子還有閒心開玩笑。”

寧夏道,“二位執教放心,此次的行動圓滿成功,我敢肯定曹執教就是奸細。”

此話一出,孟出庭和柳朝元同時瞪圓了眼睛。

“小子,此事關係重大,絕不可信口開河。”

孟出庭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