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

無力反抗,躺平任嘲。

寧夏徹底安定了,此心安處是吾鄉,說的一點不假。

他心一安定,發現在選鋒軍的日子也挺舒坦,終日就是吃肉睡覺。

這幾天,他覺得自己肉身強健了不少,連帶著天權竅內的靈力已經有了滿溢的徵兆。

像這個吃法,寧夏覺得光吃獸肉,自己就能突破練氣四重。

這小日子著實沒得挑。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紫了葡萄軟了香蕉。

轉眼小半個月過去了,這日中午,選鋒軍的軍號終於吹響了。

寧夏所在的營帳士兵,全部集結待命。

王友發正列在寧夏背後,低聲道,“大戰一開,屍山血海,待會兒你就跟著我,我往哪兒去,你往哪兒去,不要多問。”

寧夏低聲應了。

在營帳待了這些天,他也接受了不少資訊,知道這王友發是選鋒軍的老鳥。

傳聞此人待在選鋒軍,完全是因為這裡的收益大。

任誰都知道王友發有個藏了不少錢財的箱子,但那箱子即便不隨身攜帶,也能在床下安然無恙,這點尤為讓寧夏稱奇。

這些日子下來,他和王友發的關係處的不錯。

主要是他每次都會給王友發捎來不要錢的獸肉,王友發出外倒賣。

今日王友發的特意關照,就是他這些日子與人為善結的善果。

寧夏列在選鋒軍大陣中,抬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人,不遠處的高牆外,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天空之上,正有強者交戰,大量的氣波四散飄逸,掀起陣陣狂風。

吱呀一聲,足有三十米闊的巨大城門被開啟。

只見一杆青蛇旗揮動,整個選鋒軍八個營頭八千人馬,如滾滾洪流衝出城門。

巨大的呼嘯聲,吶喊聲,彷彿要將寧夏胸腔裡的血液一併引燃。

此時的寧夏感覺自己不再存在了,而是化身了一個螺絲釘,鑲嵌在選鋒軍這架龐大的戰爭機器上。

入眼的都是自己人,直到前面的大軍如波浪一般被劈開,寧夏才終於看見了妖族大軍,一個個青面獠牙,猙獰呼喝。

雙方大軍才絞殺到一起,陣型就陷入了混亂。

寧夏牢記著王友發的交待,緊緊跟在他身後。

他驚訝地發現王友發如一條靈活的游魚,不管多密集多慘烈的戰場,他總能找到一線缺口。

寧夏跟著王友發一陣穿梭,本來在靠前位置的他們,不停地轉進,竟然轉到了戰場最後。

這通操作,讓寧夏連呼神奇。

一場大戰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寧夏不停地轉進,只跟著王友發合力殺敵一人。

終於,城牆上響徹金鼓,大軍開始收縮。

這時,王友發又引著寧夏躥到了全軍最前。

出征歸來,滿營都是喧騰聲,大家興高采烈地呼喝著。

不多時,敘功官進到兵營,開始給眾人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