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除,除了開除,別無他路。”

姚山斬釘截鐵道。

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在初等學宮時,他也是興風作浪慣了,打過的架也不少。

但何曾見過寧夏那樣什麼都不管的瘋子,當著半個學宮的面,就敢製造那麼血腥的場面。

關鍵是他姚某人竟然是血腥本身。

“對,開除。”

“開除。”

“必須開除。”

“不如此不能平眾怒。”

眾人紛紛表態,獨獨張欽沉默不言,整個人宛若被熨斗燙過似的,原來鋒芒畢露的氣勢徹底被燙平了。

那一戰他現在想起來,還不敢相信是真的,“導引境怎麼可能有人強到那個地步?”

“好,說得很好。

你們有這個認識,證明這些年的書沒有白讀。

既如此,我也不用廢話了。

一會兒,你們到教務處領一下你們各自的檔案。”

說完,顏副教務長轉身要走。

姚山幾人騰地從病床上跳下,連已經生無可戀的張欽也急了,一幫人倉皇堵住正要出門的顏副教務長。

“副教務長,您,您什麼意思,開,開除我們?”

姚山的眼眶子本來就大,這一瞪眼,眼珠子差點從眶裡掉下來。

顏副教務長擰眉道,“幹什麼,都幹什麼,成何體統,都給我滾回去。”

他一發怒,眾人趕忙退開。

顏副教務長轉過身來,怒火萬丈,“怎麼,很意外的樣子,不開除你們開除誰?當眾鬥毆,震驚了整個學宮,你們還有臉來醫務處?還敢大言不慚地跟我喊冤叫屈,你們的行為能昭告天下麼……”

這就是顏副教務長從黃有涯處領悟到的所謂“換一個思路”。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搞問題的人,寧夏這個搞問題的當事人太難搞了,就只能搞另一方好搞的當事人。

姚山等人臉都氣綠了,張欽一貫是白衣翩翩佳公子風範,這回也被氣得直喘粗氣,風儀全無。

“顏副教務長,我們固然有錯,但罪不至開除吧。

是寧夏先動的手,我們敢對天發誓。”

蘇冰河激得鼻子都流出來了,一說話扯得腮幫子疼。

顏副教務長冷聲道,“不要在我的面前玩弄文字遊戲,情況學宮方面掌握得很詳細。

就是你蘇冰河先到初等三班挑事,被寧夏見義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