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寧夏是什麼根骨,現階段,一眾同學都得承認這傢伙牛叉。

寧夏精神不佳,沒心思應承,眾同學無趣,各自退散。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賈秀全溜了過來,悄聲道,“寧夏,我對天發誓,真不是我跟老徐告的密。

我都當班長了,犯得著這麼小人麼,你信我不信?”

寧夏拍拍他肩膀,“明天請我吃飯,我就信。”

說著,起身從賈秀全身邊抹了過去。

賈秀全怔了怔,“一言為定哈。”寧夏早沒影了。

回到宿舍,寧夏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中午,第二天的課也不上了。

他現在不是在跟別人鬥氣,而是在跟自己鬥氣。

至於學宮的規矩,他顧不得了,學宮想要自己主動退學,他非要要讓學宮開除自己。

就這樣,他終日閒了沒事兒就在學宮遊蕩,到點兒就去食堂吃飯,困了回去睡覺,過得跟神仙也差不多。

徐子林好幾次在他宿舍門外砸門,他也裝聽不見。

就這樣,他晃盪了一個多星期,學宮那邊竟然毫無訊息。

以寧夏對新手手冊上條條框框的理解,他這樣曠課早就觸及開除警戒線了,學宮竟還沒來趕自己。

寧夏自己也懵了。

他自己快要熬不住了,這日子閒得他渾身難受,他甚至想過不再較勁,主動去打退學報告。

“罷了,就這樣定了,和這幫老頭子耗不起。”

寧夏有了計較,調頭往宿舍行去。

忽地,一道勁風從後腦勺灌來,他快速一閃避,勁風擦著耳廓劃了過去。

寧夏大手一抓,一個鐵球握在手裡。

他正置身於一個操場邊緣,上千平的操場上,正有不少人在玩蹴鞠。

這種鐵質的蹴鞠,在吳國很流行。

早些時候,他在東華學宮的高等一班,就被人砸過鐵球,沒想到同樣的故事又重新上演了。

他才轉過頭,只一眼就在人群中抓到了蘇冰河。

蘇冰河正冷冷盯著,神情陰鷙,眼神裡充滿挑釁,闊步朝寧夏行來。

在他身邊除了姚山等人,還有個氣勢不俗的灰衣青年,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眼神玩味地打量著寧夏。

眾人行到近前,蘇冰河啐一口,“找你有幾天了,今兒終於撞上了,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你掰了老子兩顆牙,老子不佔你便宜,也要你兩顆牙,上牙和下牙。”

寧夏微微皺眉,正一肚子氣沒撒。

“姓寧的,不要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就真以為自己打遍新生無敵手了。

那是因為真正的精英都去參加一場高規格的試煉。”

姚山指著氣勢不俗的灰衣青年道,“這位就是我們猛虎團的名譽會長張欽,這屆新生中真正的第一人。你打傷蘇冰河的事兒怎麼了,你劃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