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寧夏糾纏得已經夠久了,君象羽不打算再留手了,他適才施展的“重甲”,乃是他的必殺技之一。

他要一招擊敗寧夏,徹底結束這場戰鬥,寧夏願意捏碎試煉符遁走最好,若是不願,他只能親手送寧夏上路。

豈料他才要動,寧夏往口中塞了個三色豆子,竟彈身站了起來。

他又一招“重甲”殺到,寧夏再度被擊飛出去,只是這回,寧夏雖飛,拳架不倒,整個人竟還能保持站立。

君象羽鼻翼輕顫,想不明白哪裡不對。

他很清楚適才自己第一招“重甲”時,寧夏已經身受重傷,那突如其來的一擊,連寧夏掌中的獠牙都擊斷了,強大的拳勢未消,直接重創了寧夏胸腹,必定傷了臟器。

寧夏能站起來,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詭異的是寧夏竟還有餘力,能防下他第二擊“重甲”。

且他的第二擊“重甲”拳,竟連寧夏的拳架都沒轟散。

其實君象羽想得一點不差,寧夏在受第一擊重甲時,已經身受重傷了,只不過他悄悄消耗掉一記紫紋,恢復了傷勢。

現在寧夏的紫紋,還剩下三道。

滿血復活的寧夏想明白了,要正面硬懟戰勝君象羽希望不大,只能打持久戰。

是以,他乾脆放棄了對攻,那翻來覆去的兩招“霸王拳”對君象羽已不可能構成什麼殺傷了,索性他只用三角式,只守不攻,將君象羽當成東華學宮後山崖壁下的瀑布。

“老君,你也不過如此嘛,使出你壓箱底的本事,咱們再戰。”

寧夏高聲喝道。

君象羽心頭火起,長身再起,直撲寧夏,連續的重拳撲擊,寧夏被他打得好似風中浮萍,四處亂飄,但三角式始終穩固,拳架始終不散。

攻了三四十招後,君象羽停止了攻擊,立在原地,劇烈地喘息。

與此同時,寧夏也拆了拳架,開始搬運氣血,卻發現體內的氣血無比的僵硬、凝塞。

實在是君象羽適才的攻擊太霸烈了,就好比一柄巨錘,不停地往他身上夯擊,堅持到此刻,他整個身子都麻痺了。

“了不起。”

君象羽沉沉一吐氣,朗聲喝道。

忽然,他臉上、手臂上開始佈滿細密的鱗甲。

寧夏意識到不妙,劃破手指,任由血液流溢,再度搬運氣血,淤塞的氣血終於滾動,他周身氣力漸復。

“碎甲!”

君象羽厲喝一聲,整個身子化作一道虛影,直撲而來。

轟然一聲巨響,寧夏被砸飛出近二十米,半空中胳膊已經抬不起來,周身無處不溢血。

君象羽卻沒有追擊,而是立在原地,劇烈地喘息。

他也不是鐵打的,和寧夏鬥到此刻,他也很疲乏了。

適才更是發動了血脈之力,加持壓箱底的絕招,來破滅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