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噴出一口鮮血,蒯掣的頭顱咔嚓一下,從脖頸上落了下來。

伴隨著蒯掣的頭顱落地,夏侯家眾人最後一絲抵抗的勇氣也消失了,哐當,哐當,兵刃落了一地。

寧夏微微一笑,“夏侯家諸位,錄入血脈吧。”

……………………

“臥槽!臥槽!臥槽!”

曹英幾乎是一陣風衝進了西花廳,正調戲侍女的邊章褲子都解了,恨恨瞪一眼曹英,臊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擼著褲子,揮退了侍女。

“又怎麼了,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邊章恨聲道。

曹英大喘息道,“說天塌地陷都不為過,這回真的是天大的禍事。君象先炮擊夏侯家,斬殺蒯掣,夏侯勝,督導司和夏家人發生火併,直接在城中開打……”

“什麼!”

邊章急得眉毛都要飛走,“這,這是個瘋子啊,人,人吶,別讓他跑了,抓起來,抓起來……”

“抓誰?”

“抓君象先,還踏馬能抓誰,瘋了瘋了,早知道,合不該讓這傢伙得官徽,什麼也不懂的生瓜蛋子衝進來,這回是壞了老子天大的事……”

邊章厲聲咆哮。

曹英抓住邊章手臂,“大君,抓不得啊。咱都小看姓君的了,世家大族出來的公子,到底家學淵源,非同小可。

誰都以為他是胡亂折騰,其實這混賬是步步心機。開始我也以為他弄夏侯家是誤打誤撞。

後來一調查,才知道他弄夏侯家,根本就是奔著蒯掣去的,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滅掉蒯掣。”

“什麼!”

邊章直覺後脊樑骨生寒,“這傢伙難道是膽子包了身,他憑什麼以為蒯掣就任他拿捏?”

曹英道,“這就是此子恐怖之處,他根本就沒把蒯掣放在眼裡。有心算無心,蒯掣死在他手裡,一點不冤。”

邊章怒道,“我問的是他為何要殺蒯掣。”

曹英道,“大君有所不知,君象先現在鼓搗了一個歃血盟,近來被四海會算計的很慘,而四海會背後,正是蒯掣。”

“我也是順著這條線,才想明白,為何這君象先別家不找,專門挑夏侯家下手,原來一開始就瞄準了蒯掣。

夏侯家這回算是受蒯掣連累,遭了這無妄之災。”

“嘶,這混賬怎麼這麼毒,他憑什麼,他以為他是誰?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憑什麼敢幹?”

邊章面色脹紅。

身為州牧,邊章沒什麼大的志向,就想當個太平官。

寧夏這一折騰,中祥州頓時翻江倒海,邊章平靜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

可以想象,夏侯家的事兒傳開,邊章會承受怎樣巨大的壓力。

曹英道,“這就是君象先與眾不同的地方,整個督導司誰都知道改制推進不下去,中樞再是嚴令,下面就是推不動。

可君象先就不同了,中樞的嚴令,成了他手裡的利劍,倚之,諸邪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