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急了,開始假傳旨意。

鎮國公府現在的老公爺是個浪蕩子,不成氣候,但老公爺的老孃可是個厲害角色,是維繫鎮國公府和其他勳貴元老的紐帶式人物,能量極大。

裴松年看不起劉銘,卻不敢不把老太君的話當一回事,思慮一番道,“那哪個是寧夏?”

劉銘一指,寧夏的目光便射了過來,裴松年定睛道,“端的是個人物,我過去會會他。但只此一次,代我向老太君問安。”

在寧夏直視的目光下,裴松年闊步行到近前,衝寧夏亮出了一塊令牌,“白衣衛問案,閣下牽涉其中,隨我走一遭吧。”

白衣衛專司宮廷護衛,涉及宮廷安全的事務,有專職之權。

論及權柄之大,絲毫不在梅花衛之下。

尤其是近來,隨著安貞太子之位的穩固,安冉手中權柄擴張,白衣衛的許可權就更大了。

吳都之內,梅花衛長也得聽安冉這個白衣衛長的命令列事。

在吳都中,裴松年掌中的那塊令牌,簡直有勾魂使者令牌的威懾。

“白衣衛?安冉的人?便是安冉小兒來,也請不動寧某,你算哪根蔥?”

思極安冉,寧夏心火忍不住上衝。

裴松年驚呆了,寧夏竟然敢知乎安冉之名,還如此地蔑稱。

便是朝中大佬,也不敢如此。

寧夏不但罵了,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吳都,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相信寧夏是瘋子。

當下,他不敢輕舉妄動,轉身離開,到了僻靜處,連忙動用令牌,給安冉作了通報。

“他來吳都了,我知道,先不要動他,靜觀其變,違令者斬。”

安冉的回覆來得很快,也讓裴松年大為震驚。

殊不知,安冉的震驚絲毫不比裴松年少。

甚至寧夏還沒來吳都時,他就被驚到了。

以他安冉如今的權柄,竟然查不到寧夏被洗刷我冤情的幕後黑手。

他囑咐陳波濤在汝南,對寧夏打草驚蛇。

結果蛇沒驚到,陳波濤的小命先沒了。

陳波濤死因極為詭秘,他派出強力人物,花費極大代價,也沒查到蛛絲馬跡。

若說是寧夏乾的,打死安冉也不能相信。

而安冉的判斷是,寧夏背後必定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縱著這一切。

在這股神秘力量沒有完全暴露之前,安冉不會動寧夏,也不願和寧夏有任何糾葛。

因著陳波濤的前車之鑑,近一段時間,他已經不再出門了。

可以說,他躲避寧夏還來不及,裴松年竟然主動去招惹了寧夏,他心裡恨得要死,但為顧臉面,回過來的訊息,看不出什麼情緒。

但“違令者斬”四字,還是讓裴松年嗅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