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邢老三的長劍砍在寧夏脖頸處,劍鋒切開了脖頸,深深砍入了胸腔。

直到邢老三左腿中刀,他才痛呼一聲,拔劍拄地。

邢老三顧不得包紮幾乎被劈斷的左腿,死死地瞪著寧夏,他驚訝地發現,寧夏斷裂的脖子和劈開的肩頭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傷勢。

幾個呼吸的工夫,寧夏竟然安然無恙,重新站了起來。

若不是寧夏身上染血且破裂的衣衫,和他左腳傳來的驚人痛感,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天下再神奇的神藥也絕無此奇效,他一定有秘密,一定有驚天的秘密。

只要我得到這個秘密,什麼血殺教,什麼東華城,吳國也盛不下我。洪荒戰場又如何,群妖萬族又如何……哈哈,天意,天意……”

邢老三陷入了狂想,忽地發出刺耳的尖笑。

就在這時,寧夏迎著他衝去,刀鋒閃過,邢老三手中長劍被劈飛。

寧夏猱身撲上,小擒拿手展開,咔嚓兩聲,邢老三雙臂被卸下。

長刀劃空,邢老三大好頭顱沖天而起。

其實左腿重傷,邢老三已失去了機動性,兼之渾身氣力已近乎油盡燈枯。

寧夏得鳳凰膽恢復,實力重回巔峰。

再度交手,邢老三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

殺掉邢老三,寧夏終於鬆了口氣。

他快速搜檢了邢老三的屍身,得了兩塊金餅。

接著,他將邢老三的屍身拋進溪流,打掃完戰場,他快速離開。

不敢從原路返回,他可不敢保證先前的那條密道只有邢老三一人知道。

他現在的情況也絕說不上好,頭前為煉成小擒拿手,他消耗了鳳凰膽的四道紫紋。

此刻和邢老三血拼,頭前被打碎了頭骨,他伏在地上已悄悄消耗掉一道紫紋。

接著和邢老三鬥痕,又消耗掉一道紫紋。

此刻,鳳凰膽內僅剩了三道紫紋,已經觸及了安全警戒線,若再浪下去,真遇到練氣境的狠人,極有可能徹底玩完。

他一路潛行,臨及晚霞漫天的時候,重新潛回了東華城。

他第一時間返回東華學宮,整個學宮一片狼藉,大片的建築毀壞,連帶著學宮周邊的民舍也有不小地毀壞。

滿地的殘屍斷肢已經不見,只是大面積的血腥還未來得及徹底沖刷。

學宮內外,都有不少哭聲傳來。

雖說是一場大勝,但死的人終究不能復活。

寧夏特意打聽到了劉副管事家,城西的一個小宅門,裡面已經掛起了白布,劉副管事的遺孀和幼子正跪在靈前燒紙。

寧夏心中慘然,上前敬了三炷香,從懷裡取出一塊還帶著溫熱的金餅,塞入劉副管事幼子手中,徑自出門去了。

他再返回學宮,學宮內的血腥已經沖洗一空了,學宮上空的氣氛也變得輕鬆起來。

畢竟是一場大勝,最重要的是,賞功處開始賞功了。

此次凡是參戰的護宮隊員,學員都得到了一個功點。

有特別貢獻的,還有額外功點下發。

寧夏得到了三個功點,一功是參戰功,這個大家都有。

第二功,是獎勵他帶隊的功勞。

他麾下的第三小隊只陣亡了一人,功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