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有不少女學員,被他的俊彩星眸晃紅了臉。

他這副皮囊本就上佳,五官立體,眼神深邃。

這段時間修煉打磨,高大的身體宛若一支鋒利的標槍。

柳朝元拍了拍寧夏的肩膀,朗聲道,“寧夏是個好學員,大家要好好和他相處。”

這句話一出,王水生徹底懵了。

柳朝元什麼脾氣,他來的時間雖然不長,卻是久聞大名,根本就是高人風範,多餘的話從來不說。

更沒見他刻意為哪個學員打過招呼,據王水生所知,東華城郭通判的侄女也在初等三班,從不見柳朝元對她有過關照。

寧夏迎著一路的注目禮,回到座位上,王水生低聲道,“想不到老兄來頭不小,佩服佩服。”

寧夏只是微笑,並不分辯。

他大概猜出來這次的自我介紹,多半是柳朝元給自己的補償。

事實上,寧夏猜的一點不錯。

剿滅血殺教的行動中,寧夏提供了那麼重要的情報。

最後除了得到五個功點,並沒有銅元鈔下發。

柳朝元心裡是有些愧疚的,沒有物質獎勵,他只能透過這種格外關注,助寧夏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和生活環境。

待寧夏介紹完畢,柳朝元道,“我還有些急務,這趟課臨時改為孟執教上。”

說完,先離開了。

他這一走,眾人又驚了。

顯然,柳執教刻意走這一遭,純粹是為了介紹寧夏。

霎時,寧夏的前後左右的學員,都朝他圍來。

“老兄,什麼底細,這麼生猛。”

“寧夏?莫非是春城寧家的人?也不對啊,春城的人怎麼會跑到東華來上學宮?”

“敢問大佬什麼修為?年庚幾何?柳執教向來眼光極高,咱們班裡可沒人能入他法眼。”

眾人嘈嘈地問著,更遠處的人皆豎直了耳朵。

寧夏道,“諸君誤會了,我出身寒微,和柳執教沒什麼交情,現在也才導引四重。”

他越是實話實說,眾人越是不信。

“誒,那個,寧兄,抱歉抱歉,我……”

先前趕他離開的張方,忽然躬著身子躥到近前,衝他連連抱拳。

寧夏擺手道,“一場誤會,張兄不必介懷。”

他是來讀書修行的,不是來當學宮霸王的。

張方退走後,鬍子花白的孟執教這才姍姍來遲,眾人只能再度起身行禮,待孟執教回禮後。

這堂課才正式開講。

這是一堂《貨殖》的課,寧夏將《貨殖》的課本完整閱讀過一遍,對裡面的內容不得甚解。

好在他是從商品經濟世界傳過來的,有孟執教的講解,很多地方能觸類旁通。

他聽得津津有味,卻發現不少人已經神遊,他身邊的王水生早已經一隻手支撐著下巴,打起了瞌睡。

孟執教將《貨殖術》裡面的一篇講完,啪的合上書本。

教室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變,連王水生立時也精神抖擻了。

寧夏不明就裡,王水生看出他的疑惑,悄聲道,“孟執教上課就是這樣,正課三下五除二講完,最愛扯閒篇,也喜歡回答問題,是個喜歡熱鬧的,且等著瞧吧。”

他話音方落,便聽人道,“孟執教,這次血殺教的人奸是投的哪一夥兒啊,總不會是血神妖和織魔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