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我納過悶來。

靠!耍我?

我登時就急了,衝過去一把就抓住了王山的衣領,而後把手電筒舉到他面前,瘋一般地衝他吼道:“你丫的敢玩兒我?這手電筒根本就不是那倆人用過的,是不是?”

王山沒料到我會朝他發飆,登時蒙了都,顫聲地回答說:“沒……沒……這手電的確是曲建芳用過的!”

“呸!”我大喝一聲,“明明只有一個人用過,你卻告訴我是他們倆人的?”

“喂!住手!”綠瑤見我抓住王山,趕緊跑過來怒氣衝衝地對我說道,“曲建芳和郝衛國是兩口子,曲建芳的手電也就是郝衛國的,王山哪裡有騙你?”

“還敢蒙我?”我怒了,衝著王山又嚷,“他們兩個的手電,怎麼會落到你的手裡?”

“不是!”王山用手指了指他腰間斜跨的揹包,說,“我們被水沖走的時候,我恰好撿到了這個,這包絕對是郝衛國兩口子的,我保證!不信的話,這裡面還有他倆的身份證呢!”

聽到王山這話,我也有些懵了。這怎麼可能?手電上明明沒有了生命訊號,可那兩個人卻依然還活得好好的?

“喂?”這時,有個驢友不**了,上前來要和我理論,卻被一邊的領隊給攔了下來。那人鼓著腮幫子衝我嚷嚷,“你以為自己是老幾?沒有那個本事,就別亂吹牛!”

其他人也是隨聲附和:“就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難道你還盼著我們的同伴都死翹翹不成?太惡毒了吧你?”

“你,快點放手!”綠瑤說著話,就使勁去拉拽我的胳膊,和我撕扯開來。

老廖一見苗頭不對,趕緊衝我喊,叫我把手放開,別激動!

那邊袁斌見我們鬧起矛盾,也是跟著起鬨,老廖則不敢怠慢,趕緊掏出手**,頂在了袁斌的後背上。

這時候,我只覺一**混亂,卻忘了我不能和人接觸了。當綠瑤的手抓在我的胳膊上之後,腦袋裡面頓時就傳來針扎似的疼痛,繼而就像觸了電一般,疼得我直打哆嗦。

我實在忍受不住,便痛苦地哀嚎一聲,隨即朝一邊歪了下去,手電筒脫手啪的一聲就從大石頭上摔落了下去。

綠瑤沒料到我會發生如此狀況,一時間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怎麼了?”她問。

好在這次接觸的時間不長,刺痛來得迅猛,卻恢復得也很快。我蹲在那裡****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緩了過來。

隨著刺痛消失,我也是漸漸冷靜下來。我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果然有些冒失了,試想一下,如果王山是在耍我,那麼我原先從手電上感受到的那個訊號,又怎麼解釋呢?

難道,這一次真的是我的特異功能出了什麼問題?

王山雖然被我揪得滿臉通紅,卻是沒有再說話。但其他驢友卻是不依不饒,還在對我大放厥詞,還有人奚落我說:“哼!什麼尋人高手這是?幸好我們沒有給他40萬,呵呵……”

我頹然地退到一邊,感覺甚為無力。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自打被大水衝到這個不知名的鬼地方之後,我就開始變得焦躁不安。

這時候,眾人都去招呼隔澗相望的隊友去了,再沒人關注於我。

曲建芳和郝衛國二人所在的地方,距我們有30米之遠。他倆人的旁邊都是陡峭的懸崖,唯有那塊大石頭可以落腳,自然是動不了地方。

而我們這邊的地形卻要好上很多,於是,眾驢友趕緊沿著岸邊朝上而去,尋找著離那兩個人更近一些的地方。

曲建芳自然是非常激動,一直在大聲地詢問著我們這邊的情況,問我們有沒有人受傷,有沒有人離隊?而那個郝衛國則要比曲建芳安靜得多,他拄著一根棍子,艱難地立住身形。臉上儘管也是露著笑容,但明顯有氣無力。看來,他的確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喂,你們是怎麼那麼快跑到對岸去的?”領隊楊齊風邊走便問,“你們還有沒有見過別人?”

那邊曲建芳聽到詢問後,大聲地回答我們,說他倆被大水沖走之後,從一道很大的瀑布上掉了下來,而後就被衝到了瀑布下的一個深潭之中。從潭中游出來之後,他們又進了林子,而後他們就到了那裡。

曲建芳還說,郝衛國的胳膊撞在石頭上折了,還流了很多血,剛才差點昏死過去。

果然是從瀑布上掉下去的,我們先前猜的還真是沒錯。這倆人的命可真大,從瀑布上掉下去竟然都生還了!

就在我們到達離他倆最近的地方之後,曲建芳像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對我們說道:“對了!你們從這裡一直往上游走吧!再有個三四百米,那裡有座小橋,可以過來!咱們就在那裡碰頭吧!”

什麼……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