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警局的路上,我的情況不太樂觀。儘管我渾身沒有痛覺,但是我知道自己受傷匪淺,現在沒有倒下,全憑一口非人的氣力支撐,就像迴光返照一樣,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

我主動要求坐在囚車上,坐在那個殺害小**孩夢夢的兇手身邊。

車上的他一直在大放厥詞,嘴裡吐著骯髒的話語,坐在另一面負責押送的****實在是怒不可遏,一拳頭捶在了兇犯的臉上,打得他直往外吐牙!

霍隊趕緊勒令激動的****住手,說這傢伙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誰知兇手一聽到這話,居然用舌頭**著嘴角的鮮血瘋狂大笑,繼而叫囂般地嚷道:“法律?法律算個**!老子就是學法律的!告訴你們,你們治不了我的!查查去吧!我有嚴重的精神病史!你們的法律對我沒用!哈哈……”

旁邊的****氣得渾身顫抖,就連司機也憤憤地一個勁兒狠踩油門!

坐在一旁的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腦中依然在回想著小**孩夢夢死後的悽慘樣子,**孩臨死沒有瞑目,眼中透著帶血的恐懼!孩子至死都不明白,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兇殘的人?

這時,兇手眯著病態般的雙眼,神經質地嘟囔:“你們試過那是怎樣**的滋味嗎?小**人的身**猶如粉**的蓓蕾,又滑又軟……”

一旁的****同志實在是受不了了,抬起胳膊又要下手,霍隊趕緊勒令,但是霍隊的語氣明顯軟弱無力!我猜他定是悔恨自己沒有信守諾言,還不如給這禽獸**襠來上一**呢!

開車的司機更是怒氣攻心,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不住打顫,弄得整個汽車都像只發怒的野獸一般不住抖動。

就在這時,我突然冷哼一聲,繼而失聲大笑。我同樣笑得異常病態,甚至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的笑聲,很快引起了兇手的注意,他止住幻想,扭頭衝我說:“你神經病吧你?”

我邪邪地看著他,依然瘋笑不止。我一面笑著,一面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塑膠袋,按到他的手中。隨著清脆的啪的一聲,塑膠袋破裂,從裡面冒出一**微弱的藍煙。

我衝那兇手說了一句:“她——會來找你的!”

接著,我將雙手**回,將褐**的指甲套重又放回口袋。

霎那間,兇手的眼睛蒙上了一層不易察覺的灰**,繼而,那傢伙不再說話,而是挺直了身**老老實實地坐到了座位上。

**刻之後,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哇的一聲狂叫起來!他嚇得渾身哆嗦,雙手緊緊抱頭,嘴裡嘟囔著“別過來!別過來!”接著又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來,腦袋撞到車頂即刻彈回。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兇手一個勁兒地衝著空氣作揖,繼而開始瘋狂地毆打自己,接著還用指甲在臉上亂劃亂抓,弄出一道道鮮紅的血印……

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旁邊的****想要控制住發瘋的兇手,我則突然冷冷地說了一聲:

“不如,別去管他了——他說了他有神經病的!”

旁邊的****想了想,連連點頭,便故意躲遠一些,給發瘋的兇手留出更大的自裁空間!

霍隊長則異常驚詫地看著我,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疑**。或許是他看到了我的指甲套,或許是被我對兇手說的那句話所震懾!

“****同志!”我不理會霍隊的眼神,朝司機說道,“難得心情大好,聽個歌兒吧?”

司機心領神會,趕緊開啟音樂。結果,放出來的正是那首鳥叔的——《江南style》!說也奇怪,當初那麼反感的歌,現在聽起來則格外舒暢!我便跟著音樂大吼一聲:“歐巴康納桑!”

汽車在鳥叔的伴奏下朝****局開去,兇手的眼睛則被他自己摳出了血,他痛苦地嚎叫卻只能被歌曲的聲音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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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默默地衝那位大清公主致意,謝謝她送給我的禮物!同時,我似乎領會到了公主的意願何為?是啊,這世間有太多不公,太多冤屈,既然公主的怨氣無法消弭,那就把它用到正確的地方吧!

想著想著,我感覺自己眼**發沉,便腦袋一側頂到車窗玻璃上,接下來,我感覺自己越變越輕,像要飛起來似的……

……

17天后,我穿著筆挺的西裝出院。

我住在一樓的骨科,和霍隊長住的是同一個科室。世事無常,我這麼重的傷都出院了,霍隊卻因為那點車禍的緣故依然還得留院觀察!他受傷的腕關節因為沒有保護好,結果需要再動一個手術!可憐的人,不會就是因為帶頭給我鼓了兩下掌吧?

三樓心內科的病房裡也住著一位熟人——我的房東張老爺子!老爺子一聽說自己的門市出了事,心臟病發作,差點離開我們!前幾天,?*託±鈄ǔ倘タ垂弦鈾閌腔毫斯矗諼**託±罘⑹撓澇緞猓啦喚導鄣那榭魷攏弦硬琶闈柯凍魴θ蕁?br/>

巧的是,我侄子永健也在同一家醫院,他住在15樓的血**科。大哥一家知道我沒事後,自然是放下了懸著的心。大哥說,我逃亡的這幾天,大嫂每天都要到祈福寺燒香請願,多虧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永健的手術非常成功,年前就可以出院!有一天,大哥把29萬的銀行卡還給了我。說他給永健結賬的時候,一個自稱什麼什麼基金會的人已經把費用全部結清了!不但一分錢沒花,愣是倒找了他們2萬塊錢,連這些日子的生活費都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