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府尹大人也不忍心讓王員外說話,囑咐道,“你先聽著,待本官問個清楚。”

說罷,他一拍驚堂木,問道:“王娥,你可知道你爹在十幾年前殺了兩個人?”

王娥驚得一哆嗦,下意識反駁,“不可能,大人,我爹是好人!”

“什麼不可能!”那披麻戴孝的兩家人不幹了,立刻嚷起來。

一個老頭兒直接喊道:“當年我家二狗子突然拿了不少銀子回來,家裡害怕,問他也不說。後來還是隔壁栓柱子過來,他們兩個一起喝酒喝多了,我們才聽到幾句。

“他們倆說,王家是冤大頭,為了找個入贅女婿,下了大功夫,他們不過是故意把人推下山的,還以為殺人了,沒想到那人只是破了頭,他們也有銀子拿!還說碎金灘真是個發財的好地方,讓他們發了大財。”

另一個老太太也是抹眼淚,“對,我也聽見了。後來他們又拿了一次銀子回來,說王家家大業大,找個好女婿頂門戶,多少銀子都願意給,但沒過多久,我家二狗子就和栓柱子都沒影兒了。

“我們以為這兩個傢伙是發了大財,找地方賭錢快活去了,但一走就是這麼多少年,肯定不對勁。”

一箇中年婦人也是哭著說:“昨天我去孃家走動,在那個茶館聽幾句閒話,說巷子裡那個王家的女婿當年也是傷了頭,入贅王家,但家裡不給治,怕他想起來以前的事。我一下子就想起二狗子說的話了,一定是他們幫王家擄人,王家把他們滅口了!”

說罷,她就放聲大哭起來,“二狗啊,你死的好冤枉啊,你一走十幾年,我帶著孩子,養著爹孃,遭了多少罪,我好命苦啊!”

其餘那些人,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王娥臉色已經白的像紙一樣,身子哆嗦不停,極力辯駁道:“不可能,你們撒謊!隨便聽幾句閒話,就要汙衊我爹!”

而王員外望著王娥,神色裡滿滿都是狂怒,“我當年就是在碎金灘傷了頭,被老太爺和忠叔揹回王家的。王娥,你說實話,我到底是怎麼傷的?真是意外跌下山崖嗎?”

“對,忠叔,就是忠叔!”一個老頭跟著嚷了起來,“二狗子說過這個名字!我怕銀子花完,二狗子就說花完也不怕,他要去四海居找王老爺拿銀子,但回來時候空著手,他又說去找忠叔,忠叔是幫手,不敢不給。”

忠叔的名字被嚷出來,王娥就絕望了,軟軟癱坐在地上。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為什麼隱藏這麼多年的事都被翻了出來?!

還有忠叔,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該把他也一起處理了!

王娥強忍著心虛,高聲嚷著,“誣陷,這都是誣陷!我要找我大伯,我大伯是王博維,你們不能欺負我一個孤女!”

堂外的百姓這會兒也炸開了鍋!

“怪不得王家不給王員外治病,原來王員外是被搶回來了的!”

“對啊,對啊,應該是把王員外打傻了,再帶回王家的。”

“這也太猖狂了,看中誰就打暈搶回去!”

“王家是怕王員外病好了,想起以前報仇呢!”

“是啊,要不是四海居出事,要不是孫大夫大嘴巴把王家的齷齪事嚷嚷出來,王員外死了也就死了,做鬼也不知道自己被坑害的這麼慘。”

“這王家真是狼窩啊,爹這麼狠毒,閨女也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