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村長自然是向著喬畫屏的,他立即道:“是這個理!旁人嫁出去的女兒,孃家看閨女過得不容易,說什麼也會幫襯一二,你這孃家倒好,倒是屢屢只想著從你身上壓榨!根本不管你跟孩子們的死活!”

從前喬氏把梅家大院給賣了,得來的銀錢一股腦的往喬家拿,他這個當村長的,雖說也替梅家幾個孩子忿忿不平,但怎麼著那也是喬氏這個女主人你情我願的,他也不好說什麼。

既然眼下,喬氏幡然醒悟,願意與喬家劃清界限,這是再好不過的。

作為流金村的村長,呂村長自然向著喬畫屏。

再說了,出嫁女不認孃家的事,向來不算少見。

呂村長答應的很是爽快。

這可把喬家人給氣得不行。

但今兒喬家在流金村這邊丟的面子已經夠多了,他們也拉不下臉來,說什麼軟話來哄喬畫屏回心轉意。

喬老漢鐵青著一張臉:“你好得很!”

他放下狠話:“往後別後悔!”

喬老漢怒氣衝衝的帶著喬家人走了。

村人們又自是好生安慰喬畫屏一番。

呂村長咳了一聲:“行了,鬧騰了這些時候,趕緊去收拾行李吧,馬上要上路了。”

村人們四下散去。

呂村長尋了個空當,語重心長的跟喬畫屏道:“你既然想開了,日後別再被人幾句話就又哄得回心轉意了。”

喬畫屏心道,她又不傻,喬家人也不是她的親爹親孃,怎麼會被喬家人哄了去?

當然,她面上還是要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來,點頭道:“自該如此。”

呂村長滿意離開。

倒是朱相宜,頗有些躊躇,在那兒猶豫了好一會兒,好似有什麼話想問喬畫屏。

還是喬畫屏主動打了招呼:“朱大夫,怎麼了?”

朱相宜有點不大好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知道喬家人用了那些相沖的草藥?”

他昨晚把脈許久,只知道小姑娘是中了毒,但卻找不出病根來。

眼下被喬畫屏點破,朱相宜實在是撓心撓肺的想知道,喬畫屏是怎麼知道的。

喬畫屏嫣然一笑:“哦,你說這個啊。我夜裡的時候,在喬家附近發現了一堆藥渣,藥渣裡有那幾樣草藥。”

喬畫屏說得輕描淡寫,好像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朱相宜卻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從一堆藥渣中發現端倪,辨出那幾種草藥來,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喬畫屏對草藥,果真是有很深的造詣!

朱相宜再看向喬畫屏時,眼神就複雜了很多。

她……像迷一樣,越是瞭解,就越覺得她好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