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禍起(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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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沒說什麼話,就上前拉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外拖,我自然是很驚異,便與他爭執起來,“你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
“隨朕去漠北!”他冷冷的道出這五個字,我從頭到腳生生愣住。
他要帶我去漠北做什麼?雖然那邊是有事發生,可,已經派皓軒和睿軒過去了,現下,他也要去嗎?不過,這都是他的事,與我何干!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憤怒的雙眸暗藏著怒火,只是當著這麼多禁衛軍的面,沒好發作出來,只是不滿的道:“我不去,我一個弱女子,去漠北做什麼!”
他回身盯著我看了很久,一雙眸子深邃得讓人生懼。一旁的禁衛軍統領韓統領見此,上前在流雲身旁恭敬的開口:“皇上,慕將軍和眾將士還在城外等著您發號施令。”
流雲睨了他一眼,再次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再掙扎時,他帶著強烈的不可抗拒怒吼出聲:“這是聖旨!”
只一聲,便將我怔住,身子頓時軟了許多,任由他拉著我離開。
我們一路匆匆直奔城北門,讓我察覺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
莫非,是漠北!
在城北門,流雲發令西征漠北,這句話,證實了我的猜測,漠北那邊定然出事了。
前頭還在訝異中,後頭卻是擔心皓軒他們的安危。
隱隱察覺,有些不對勁。內心,更是焦躁不安。
此行,流雲代領二十萬大軍,如此浩浩的隊伍,猶如長河往西涌動。
撩起車輦的帷帳一眼望去,荒煙外,迢迢匹馬西去,斜陽暮草茫茫。
當我隨著流雲的大軍到達漠北時,已是一個月後。這一路上,我極少見到他,每當紮營歇息時,他都與眾將士在軍帳裡談論大事,而我,都獨自呆在單獨為我扎的小營裡。
流雲率領的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離漠北十里外的平丘中,我到現在還摸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每日每夜都過得甚是擔憂。
到達漠北後的第十天,流雲親派慕將軍前去漠北城遞上戰書。不過,這都是我從一些將士口中無意聽到的。
那晚,我大膽無禮的闖進流雲的帳營中,他正在軍用的桌案旁細細研究上面的地形圖,身旁皆都圍滿身著鎧甲的將士。見了我後,他對身旁的將士們開口:“你們都去歇息吧!明兒再談。”
眾將士一致向流雲躬身道了句:“屬下遵旨!”便緩緩由我身旁而過,皆都退到帳外去。
我在離他不到三步的距離停下,質問他:“聽說你今兒向漠北王遞上了戰書。”
流雲眉頭一蹙,神情沉重的望著我,良久才開口:“漠北王早有造反之意,朕亦早有滅漠北的想法。”
我驀然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喃喃道:“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西征,你明知道皓軒在漠北城,還有子騫。你如此遞上戰書,難保他們會有生命危險。”
流雲的一張臉因我的這句話速速陰暗下來,“女人不得干政這句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朕西征自有朕的想法,以後沒有得到朕的召見,不得擅自闖入軍帳。”
“怎麼說,皓軒都是我的夫君,子騫是我的哥哥,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坐視不理。況且,皓軒也是你的親弟弟,而子騫,一直都與你情同兄弟。難道,你一點都不為他們的安危感到擔心嗎?”我以哀求的語氣,只希望他能多為別人想想。
流雲輕笑了片刻,冷冷出聲:“夫君?呵...甄珞,朕怎麼感覺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那麼不真實。”
我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語氣轉為強硬,“這個夫君,不是你賜給我的嗎?我和皓軒已經大婚,我現在是他的側王妃。既然女人不得干政,那你為何還將我一塊帶到漠北?皇上,您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這樣的反問讓流雲有些訝然,怒目圓睜的盯著我瞧了很久,才道:“很快,你便會曉得,朕帶你前來是為何!”譜落間拂袖轉身,大步往帳外去。
“皇上!”我急切的喚住他,他立在原地不曾回身,“倘若皓軒和子騫有個什麼不測,我絕不會原諒你!”
流雲的身子明顯一僵,緩緩回過頭來,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漠北王是皓軒的親舅舅,漠北王絕不會殺自己的親侄兒的,這點,你大可放心。”
我頓時一怔,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顫著聲音道:“你...你怎麼...知道漠北王是皓軒的舅舅?”
他並未回答我的話,復又回過頭去,良久,才響起他的聲音,“甄珞,倘若皓軒造反,不是他死亦是朕亡,你認為,朕還應該手下留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