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某一位的最後一戰(大章)(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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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鳴見趙畢跟下來,也沒有多說,一主一僕很快就下落了百餘丈,然後身下一空,一起跌落下去。
孫長鳴張開手掌,靈氣放出光芒,而後散開,如同一群螢火蟲一般四散飛開。這才讓人看清楚,他們掉落之處,是一座高廣的洞穴。
正中央矗立著一具龐大的骸骨。
它和普通的生靈截然不同,骨骼如同一株株大樹,身上的血肉不是腐爛、而是乾涸緊貼在骨骼上。甚至還有一些藤蔓一樣的枝條,同樣是乾枯垂落,上面的葉片已經如同薄紙一樣。
活著的時候,這頭妖異應該是一種妖植、妖獸共同體的狀態。高達數百丈,乃是那一位黑風包裹的存在,在銅棺峽滅域中,誅殺的最高大的對手!
沒錯,這一頭妖異在那壁畫中也出現過。
靈氣化作的靈光漂浮散落下來,照的孫長鳴臉上神情明滅不定。
他沒有多說什麼,帶著趙畢上來之後,神作天兵也回來了。他指著剩下的三個石孔:“各自選一個。”然後自己率先鑽進其中一個。
時間不長,孫長鳴已經確認,五個石孔下面聯通的空間中,都存放有一具屍骸,也都是那一位存在當年斬殺的物件。
到了這個時候,孫長鳴再次恍然想起,湖泊中那頭已經被喜鵲吃掉的骨獸,也是那存在擊敗的一頭妖異。
這一頭妖異獨自霸佔著滅域中的一條大河,那一位存在從河邊經過的時候,彈了一指就將它擊傷,沉入了河底。
可是這頭妖異無比暴躁,隨後就一直追在後面糾纏不休,它的最終下場壁畫中沒有記錄——原來最終歸宿是在這裡。
現在看來,山主所看到的那一幅壁畫,缺失了一些十分關鍵的部分。
而後孫長鳴又親自檢查了所有五個石孔,湖泊底下的結構,在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但是仍舊無法準確地掌握全部細節。
比如這些金鱗小魚是做什麼的,那一頭骨獸是如何充能的,果樹又是從哪裡汲取的養分,等等。
孫長鳴思索了片刻,自己現在還真沒有某種手段,可以在不破壞這裡完整結構的前提下,如同“透視”一般搞清楚一切細節。
陰靈有穿牆搬運之術可用,但是難以看清“整體”。
他又想了想,將黃金棺材和神造天兵都收起來,讓小鬼兒趙畢回了姐姐脖子裡,吩咐喜鵲:“守住此地,我去去就回。”
……
僖婆不大安分,她從一開始就很反感這個忽然出現的朝天司千戶。孫長鳴兇名極盛,所以他在的時候,僖婆縮起來像只冷雨中的鵪鶉。
可是孫長鳴忽然走了,而且貌似暴怒,僖婆的心思也就跟著活泛起來。
她是領了家主密令的,此行最大的目標就是靈寶元胎。跟著孫長鳴,南宮家還能有個屁吃?
孫長鳴剛走她就在暗中觀察眾人的神情和反應,等到孫長鳴遲遲不歸,她就覺得來了機會。她先找到了伍步長:“四少爺,那位大人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了。”
伍步長瞅了她一眼:“前輩想說什麼?”
“堂堂朝天司頂格千戶,怎會一個手下都不帶?”
“他這樣急匆匆而去,必然是安排在左近的手下部眾,遭遇了強大的妖異,出了事情。”
“咱們何不趁此機會,脫離他的控制?”
“靈寶元胎乃是至寶,四少爺真捨得拱手讓給朝廷的人?”
“即便是將來出了銅棺峽,咱們也有的說辭:久等他不回來,偏生有妖異來襲,咱們抵受不住只能撤退。”
“到時候咱們兩家託請朝堂上的朋友說說話,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伍步長豈是她三言兩語能說動的?抄起手來道:“前輩,你既然猜到左近必有他安排的部眾,你覺得咱們能跑掉嗎?”
僖婆又勸了幾句,伍步長只是不肯,僖婆怏怏而去,心中還暗自編排:果然年輕沒經過風浪,這就被那孫長鳴給嚇住了。
僖婆剛走,長老就過來了。他跟僖婆不一樣,滿臉的擔憂:“四少爺,咱們是不是被孫大人給拋棄了?怎麼這久了還不回來?”
伍步長往他後面一瞧:其他的門人雖然沒過來說話,卻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孫長鳴消失的方向張望著,那真是眼巴巴地望夫石一般。
伍步長氣的直搖頭,卻還是隻能安撫:“千戶大人何等身份?必然是言出必踐的,大家耐心等著便是。”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孫長鳴仍舊是孤身一人,揹著雙手飄然而來。
九雲宗眾人眼睛一亮,呼啦一下子迎上去:“大人回來啦。”
伍步長非常肯定,就算是自己遠行歸來,這些傢伙也不會這麼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