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幾個公子哥被衙役們領到了堂上。

那天他們的確親眼見到曹澤和程處默一塊出現,也目睹了曹澤被崔遠之的人堵住的那一幕。

原本他們是不想來的,可架不住崔家的來頭太大,只能就範了……

“那日我們的確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和程校尉一塊出現……”

“後來那男人和崔遠之似乎發生了一些衝突……”

“再後來崔遠之便帶著手下家僕和那男人以及男人的馬伕去了遠處的一片樹林……”

……

幾人零零散散將之前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昨日崔某帶家僕去了那樹林。”待這些人說完後,崔萬接話道:“林中發現了散落的血跡殘留,我兒卻不見了!”

“程校尉?”聽完後,京兆府尹詢問了一句。

說起來問案的流程是沒這麼隨意的,不過現在府尹也沒心情糾結這些細節了。

“我說崔大老爺,你可親眼目睹了我朋友加害你兒子?”程處默鄙夷的挖了挖鼻孔。

“這……並沒有……”崔萬回答的時候明顯少了點底氣。

“那按照你這意思,是不是我在街上和人吵個架,回頭那人死了就得算我殺的?”程處默的音調再次拔高了幾度。

“這……”崔萬被問的有點慌了。

“既然你說你兒子被我朋友害了,那你兒子人呢?”程處默繼續挖著鼻孔:“甭管是死是活,你先把你兒子弄來咱也算有個說法不是?”

“人被那兇徒抓走了,我上哪去找?”說到這裡,崔萬一下子來精神了。

“這些只是你的猜測罷了,難不成你還想拿著個當證據?”程處默走到崔萬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今天覺得你崔萬要造反了,是不是就能告你個謀逆了?”

說完之後程處默退回了原位,將那顆新鮮出爐的鼻屎留在了崔萬肩膀上……

“你……”崔萬嚇一跳,指著程處默哆哆嗦嗦道:“你這是誣告!”

“這不結了?”程處默鄙夷的撇了撇嘴。

“王府尹!”崔萬拱手道:“請下令將那兇徒召來,老夫要與那人當堂對質!”

“崔萬。”京兆府尹嘬了嘬牙花子:“這怕是不合規矩吧。”

現在的情況他也清楚了個七七八八了。

如果沒有新的證據,那這一切只能算崔萬的臆想而已。

還不足以達到帶人過堂的地步。

崔家現在不佔理,他想偏袒都偏袒不了。

更何況對方可是國公,他也不敢去偏袒。

崔萬被問了個啞口無言,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