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遠眉頭一挑看向慕青子:“你想怎麼辦?”

“幫珊瑚找個大夫?”慕青子覺得可行。

沈雲遠卻只覺得慕青子太過單純:“且不說你能不能把大夫帶過來,單單因為珊瑚是謝家的丫鬟,你就不能這麼做。”

慕青子愣愣的看著沈雲遠,顯然還沒想明白這之間有什麼關係。

“珊瑚讓尋竹落水,縱使她不計較,謝夫人也不會輕易罷休,但凡刁難些,珊瑚就別想在謝家待著了。”

慕青子沉默下來,不再說話,他雖然天南地北去了不少地方,但是權貴之間的彎彎繞繞他搞不明白。

他既擔心屋子裡的謝尋竹,又放不下婆子照料著的珊瑚。

偏生他什麼也做不到,慕青子想起那二人落水後,他的無力感,雙拳緊握。

沈雲遠倒是有些勝過慕青子的感覺,壓抑的心稍稍鬆了些。

屋子裡人不少,都圍著謝尋竹和大夫,周淺容不想守著謝尋竹,就和一些看熱鬧的一起在外邊等著。

那些人有心討好國公府二小姐,圍在周淺容身邊說個不停。

周淺容時不時說上一兩句,便叫那些人激動萬分,看似認真的聊天,實則在觀察院子裡的所有人。

不論是沈雲遠和慕青子的神情還有珊瑚的情況都被周淺容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謝尋竹果真是個狐媚子,一刻也不得消停,到處勾引男人。

還有她身邊那個衷心的小哈巴狗,啊,現在好像還孤零零的在柴房裡邊呢,看情況好像比謝尋竹還嚴重。

眼珠子一轉,周淺容突然想到了一個打狗妙招。

用帕子在眼眶點了幾下,周淺容神情擔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好生生的人會掉到河裡去?”

某家小姐笑了笑,說道:“聽說是謝尋竹和那個小丫頭起了爭執,在橋上打打鬧鬧,一個不小心,兩人就都滑進了水裡。”

周淺容拿帕子遮住了眼,免得眼中的欣喜漏了出去叫人看見。

小小的院子中涇渭分明,也不知道有多少心思在其中湧動。

“嘎吱!”

木門被推開,鬚髮皆白的大夫走出來。

沈雲遠三兩步上前,攔住了大夫,慕青子和周淺容稍後一步。

“太夫,她怎麼樣了?”沈雲遠有些著急的問道。

周淺容奇怪的看了眼沈雲遠。

太夫擺了擺手,神情還算輕鬆:“已經沒什麼事了,今天好好睡一覺,我開了些藥,讓她多喝上幾天就好。”

沈雲遠和慕青子都鬆了口氣,周淺容有些失望,但表面上還是讓下人給大夫送上了不少東西以示感謝。

知道謝尋竹沒事,不少來看熱鬧的就散了。

原本熱鬧擁擠的院子,一下子空蕩了不少,周淺容笑了笑,進屋找她母親說話去了。

慕青子倒是追上了老太夫。

“太夫,溺水的還有一個,您能不能去看看?”

“呦,來的時候謝夫人可沒說還有一個啊。”老大夫掂了掂手裡的銀錢,“罷了罷了,老夫就再去看一看。”

慕青子引著太夫去找了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