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在忙,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如果有人看見,便會發現,她不是真的害怕,而是得逞。

一路抱著岑和霜下樓,放進車裡,她抱著梁階不撒手,他只好坐下,吩咐司機開車。

裡面會有人來善後。

他該善後的是岑和霜這個女人。

懷裡的女人還在顫,梁階揉著她的頭髮以表安撫,卻聽她夾雜著哭腔,悶聲道:“梁階,你是要把我賣掉嗎?”

心口那一片衣服被岑和霜的眼淚沾溼了,有些燒。

剛看到她被這樣帶出來,司機還有點幸災樂禍。

可一聽她這腔調,男人女人都要心疼。

梁老闆自然也是,再硬的心腸此刻都要為岑和霜軟一軟,“你值幾個錢?”

“那個人,親口告訴我的。”

“我要是賣你,還救你做什麼?”

岑和霜揪著他的衣領,力氣緊得像是要把他勒死,“可你讓他把我帶走了,差一點我就……”

在驚魂未定的狀況下,她還能跟他爭辯,看來是沒什麼大事。

梁階用指腹摩挲著她腫起的半邊臉頰,岑家大小姐什麼時候捱過打?

為了他,算是吃遍了苦。

“他一直給我使絆子,我不得收拾他?”

這樣的解釋岑和霜還是不接受,“那你就讓我去嗎,那麼久,你知不知道他……如果真的怎麼樣,我就從那裡跳下去!”

梁階神色不耐,說得真好聽,她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在一起,還躺其他男人的床了,這事她應該有經驗才對,裝什麼?

他打斷她,口吻寡淡下來,“差不多就行了,你這不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