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南岸搬走的東西不多。

岑和霜坦然坐在副駕駛,透過車窗,看著段諍將她的行李裝進後備箱。

幾趟下來,有些累。

坐上車時他氣喘吁吁,面色白裡透紅。

“岑小姐,你還有沒帶的東西嗎?”他繫上安全帶,向岑和霜確認。

“沒有。”

啟動車子,段諍又停下,“岑小姐,安全帶。”

岑和霜沒動,“我找不到,你幫我係。”

經過白天那一遭,他鎮定了許多,側身去拉安全帶,跟岑和霜距離拉近不少,沒敢看她,卻能感受到她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

段諍憋著一口氣,將安全帶調整過來扣上。

車開出一段,本以為岑和霜總能消停下來,她卻扯了扯外套,露出半個肩頭,“好熱。”

段諍不為所動,“我把溫度調低一點。”

他說著伸手去調溫度。

岑和霜看著他打顫的手,“你是故意調這麼高的吧?”

她話裡的意思不算分明,但也清晰。

段諍聲很低,“我……不是。”

這下又引得岑和霜笑他。

好在後半程她什麼話也沒再說,很有分寸感。

車停在嘉禾園外。

這裡的規模要比南岸大上許多,在它還是岑家的時候,更為華麗,如今哪怕打理過,還是過於淒冷孤寂。

段諍繞過去幫岑和霜開車門,夜間很冷,她卻好像感知不到,下半身只穿著一條半裙,雙腿在夜間很晃眼。

“岑小姐,你直接進去就好,東西我來搬。”

岑和霜從他掌心拿過鑰匙,正要道謝,卻聽見一道關車門的聲音。

在夜色裡看得不太清楚,卻還是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