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成這是擺明了想賴賬!我頓時火往上湧,抬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王仲成做夢都沒想到我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打人,結結實實地捱了我一個耳光,腦袋一歪,栽在了地上。

沒用王仲成說話,他身邊的保鏢就一塊兒撲了上來。對方人數雖多,卻沒有經過特殊訓練,身手最好的也只不過練過幾招軍體拳,三兩下的工夫就被我放倒在了地上。

我抬腳踩過一個保鏢的肚子,把王仲成給拎了起來:“想賴賬,我看你是活夠了。”

“別!我給……”王仲成話沒說完,忽然露出了笑臉:“警察同志,你們來啦!快抓他,他行兇搶劫!”

我也聽見身後有人進來,回頭一看,正看見兩個警察。

警察來了,我自然沒法兒動手,抬手把王仲成給扔在了地上。

領頭警察沒理我,指著王仲成罵道:“少在那兒放屁!大白天,跑公司保安室搶劫,他是瘋了,還是傻了?”

王仲成愣了一下:“你沒看見他打人?”

“他是打人了,但是我沒見他搶劫。”那個警察示意同事把我拉到一邊:“王仲成,你報搶劫案報幾次了?哪次不是欠別人工錢不給,鬧得雞飛狗跳的……”

警察話沒說完,王仲成就冷笑著打斷道:“你是不打算管了,對不對?”

“打人的事兒,我管;搶劫的事兒,你愛找哪兒報案,找哪兒報案去。”那個警察一揮手:“把人帶走。”

王仲成當著警察面“呸”的一口吐在了地上:“我就是要告他搶劫,你能怎麼著?”

“那是你的事兒。”警察話一說完,頭也不回地把我帶上了車。

等上車之後,那個警察簡單問了我兩句,才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夥子,我知道你們農民工掙點兒錢不容易,但是勞資糾紛的事兒,還是得用正當渠道解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那警察把我當成討薪的農民工了,但是人家說這番話也是為了我好,我也就靜靜聽著沒有吱聲。他把車開進派出所之後,給我做了個筆錄:“行了,你先走吧,免得王仲成找過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以後別那麼衝動。”

“謝謝!”我離開派出所之後,直接跑到了一座墳地裡,挨個墳頭上抓了把土,用塑膠袋裝好,連夜去了王仲儉的別墅,把墳頭土灑進了他家院子,趁著夜色點了兩張黃紙,在空中晃了兩下。

沒一會兒,院子裡就現出了十多個鬼魂。

我揚著手裡的黃紙道:“去那家,給我使勁兒鬧騰。嚇出人命算我的。”

其中一個鬼魂張嘴叫道:“我們憑什麼聽你的?就憑你燒這兩張破紙?我告訴你……”

“憑這個……”我抬手揚出去一小把硃砂,那個鬼魂身上立刻燃起了一片火光,被我燒得滿地打滾、慘叫不止。

我看著被火燒得奄奄一息的鬼魂,揹著手冷聲道:“燒紙那是給你們一點兒面子。誰要是給臉不要,他就是榜樣。”

我話一說完,十多個鬼魂立刻一窩蜂地鑽進了別墅,其中幾個老鬼乾脆捲起地上的墳頭土,從別墅窗戶飛了進去。

墳頭土的陰氣很重,尤其是還沒幹透的墳頭土更是如此。一般人要是抓一把墳頭土灑在自己腦袋上,人體的陽氣立刻會壓弱,見鬼的機率就會大上很多。

鬼魂把土給捲進屋裡,裡面的人想不見鬼都難。僅僅片刻之後,我就看見別墅窗戶上映出了十多道人影,有些鬼魂乾脆穿著壽衣站在臥室外面,一邊怪笑,一邊往屋裡招手。

沒過一會兒,屋裡那女人就把嗓子喊啞了;幾分鐘之後,女人的尖叫聲像是被人掐斷了一樣,一下子沒了動靜。估計,她是昏過去了。

我抬手把躺在地上的那個鬼魂拎起來,幫他滅了身上的火:“進去告訴那個男的,欠債不還,我就天天來找他。”

這回,那個鬼魂再也不敢耍橫了,幾下竄進屋裡,為了讓我看見他辦事兒賣力,乾脆把王仲儉給逼到了窗戶口,鼻尖對鼻尖地貼到他臉上,陰森森地露出一口白牙:“我家大仙說了,今天就是給你一個警告,要是欠債不還,他下次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