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分鐘之後,我就聽見有人冷笑道:“一百萬就想拿我姐夫的遺物?你想得也太好了。”

我循聲看去,卻見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人倒揹著雙手,一臉冷笑地走了過來。剛才那個紋著鯉魚的就跟在他身後。那人現在臉也不白了,腿也不軟了,牙咬得嘎嘎直響,要不是輪不到他先開口,說不定就能上來跟我叫板。

花格子沒等我開口,幾步走到宇興陽身前,伸出一隻手指頭一下下的戳著宇興陽的胸口:“姓宇的,你是不是覺得八哥一走,我馬三鎮不住場子了?弄個保鏢過來裝大尾巴狼?告訴你,想要血玉,至少拿五百萬出來,另外再加一百萬的壓驚費!少了一個子兒,我讓你橫著出去!”

宇興陽的臉色頓時白了,他在官場、商場上吃得開,可不代表在江湖道上也吃得開。尤其是對馬三這類生死不顧,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人的角色,他就更是束手無策了。

宇興陽的眼睛下意識地往我這邊看過來時,馬三冷笑道:“看他幹什麼?他能怎麼樣?老四,剛才他不是拿著一個破jb鳥嚇唬你嗎?剁他一隻手,看他還怎麼裝逼!”

那個老四立刻來了精神,從身後抽出一把刀來:“小子,過來!”

我若無其事地笑道:“不就是五百萬嗎?給!檀越!”

檀越一言不發地從身後拽出兩把手槍,左右開弓打向了馬三的膝蓋。對方連反應都來不及,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整個靈堂的人除了那個黑衣少婦,全都站了起來,有人甚至把手伸到身後準備拿傢伙。

檀越雙手舉槍,往靈堂掃視一圈:“沒事兒的人全都坐下,免得誤會。”

外人一聽是雙方恩怨,跟自己沒有關係,乾脆全都坐了回去。

我冷笑道:“我的一顆子彈作價一百萬。再給他兩百萬。”

我話音一落,檀越的手槍上又噴出了兩道火蛇,頓時在馬三的肩膀上鑽開了兩個窟窿。後者疼得滿地打滾,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倒揹著雙手看向老四時,他早就已經嚇傻了,手裡的刀直到現在還舉在半空,看見我回頭,嚇得趕緊把刀扔了,雙腿一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不等對方說話,上前一步把人拎了起來,伸手抓出對方胸前的人皮,五指切進皮下之後,用力一扯,生生把他胸口的鯉魚給撕了下來,血淋淋的提在手裡:“我胸口紋個什麼鳥?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的胖頭魚哪個地方好看!”

“那……那是馬三說的……”老四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我扔掉手裡的人皮,走到滿地掙命的馬三面前,抬腳踩住了他的胸口:“還差兩百萬沒給你。你想往哪兒來?”

“別……別……”馬三嚇得面無人色,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對付這些江湖亡命,你就得比他們更狠,才能速戰速決。我特意讓檀越從楚南那兒弄來兩把槍,就是因為動槍更有震懾力。

旁邊已經嚇傻了的鄭曉梅這才反過勁兒來,哭天搶地地撲到一個老頭跟前:“袁爺,您老得主持公道啊!你要是不管,可就沒人能管了!”

那個老頭肯定是不想沾事兒,但是被鄭曉梅求到眼前,總不能落了面子,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小兄弟,這個……”

“閉嘴!”我反手打出去的一顆鐵核桃,擦著老頭的耳輪鑲在了太師椅上,入木三分。

“先天高手……”老頭只喊了一聲,立刻雙眼一翻,躺在太師椅上背過了氣兒去,眼看著就出氣多進氣少了。旁邊有人戰戰兢兢地道:“這位爺,袁爺心臟病犯了,你看……”

“看個狗屁!有藥就吃,沒藥就死!老子沒辦完事兒呢!”那老頭絕對是個老狐狸,一看事情不好,跟同伴通了個氣兒,立刻倒在地上裝死狗。我當然不能讓他出去。

我起身往四周看了一圈:“還有要出頭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