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選手當中最好找的人叫趙子健,是個賭徒,據說也是個老千,不過,出千的手法很高明,一直沒有被人抓住把柄。”

韓笑笑開著車把我們領到了一傢俬人會所:“趙子健就在這裡賭博。”

我剛一下車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幾位,這是私人場所。”

韓笑笑拿出一張會員卡在對方眼前晃了一下,對方立刻躬身把我們讓了進去。

韓笑笑帶著我和檀越走進賭場之後,指了指遠處的一張臺子:“那邊側臉坐著那人就是趙子健。”

“你們兩個等著,我過去看看。”我若無其事地走到趙子健身邊:“朋友,跟我走一趟如何?”

我說話之間,一隻手已經勾住了趙子健的脖子,身子往他側面靠過去的同時,另外一隻手也跟著伸向了趙子健腰間。

我用的是土匪綁人的辦法,只要我的左手扣住對方的脖子,就能讓他說不出話來,右手裡的匕首頂住對方腰眼兒,他就得乖乖跟我走。

沒想到,我左手剛扣住對方脖子,就像被黏住了一樣,想抬都抬不起來。我剛剛一愣,那人的眼睛就往我這邊轉了過來,兩隻黑色的眼仁兒全都擠在了眼角一側,瞳孔也跟著縮成了針尖大小。

我凜然一驚之下剛想動手,卻隔著那人看見了他身邊的趙子健。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從進門之後,就直奔著趙子健走了過來,中間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甚至兩隻眼睛也沒離開過對方。

插在我和趙子健中間的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難道是我伸手去摟趙子健的時候?

我腦袋裡的念頭還在飛轉,那人忽然張開雙臂,摟住了我和趙子健的肩膀。我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先是一涼,緊接著那人的手掌就帶著一股滲人的涼意從我肩頭滑向了脖子。如果不是我的餘光掃見了他按在我肩上的手指,我甚至會以為有人用刀架住了我的脖子。

我正想向檀越示警,那人卻冷笑道:“別找你的朋友,他幫不了你。不信,你自己看一眼。”

我扭頭往檀越那邊看過去時,卻見他和韓笑笑仍舊若無其事地站在遠處,看上去就像沒注意到我身邊多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不等我開口就搶先道:“這裡是賭場,咱們賭一場如何?就賭你們兩個的手。我贏了,你們的手歸我;我輸了,會給你們留下一百萬的籌碼。”

“別說不想賭!”那人的手掌貼在我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只要你們敢說一個不字,你們的腦袋馬上就會落在桌子上。如果你們膽子夠大,說不定還能在臨死前看見自己沒了腦袋的身子。”

趙子健的額頭上雖然冷汗直流,嘴上卻鎮定道:“你想賭什麼?”

“痛快!不愧是賭徒。”那人應該也是一個賭徒,他對趙子健的欣賞溢於言表,扭頭看向我時,語氣卻帶起了一股寒意:“你呢?”

“我跟你賭。”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很好!”那人抬起頭道:“我們就賭,發牌的美女荷官,內衣有沒有顏色!她洗完牌之前,你們都可以考慮。”

站在我們對面的美女荷官已經把牌洗了一遍,按照賭場的規矩,她應該連續洗七次牌,我們兩個剩下的時間也就只有半分鐘左右。

我抬眼向荷官身上看了過去。對方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外面罩著西裝馬甲,不把馬甲開啟,根本看不見她內衣的顏色。

我沒來得及說話,趙子健已經搶先道:“沒有顏色!”

我心底頓時涼了半截,趙子健賭中的可能性至少超過七成。穿正裝的人,很少會在裡面配上顏色鮮豔的內衣。

摟住我的那個人聲音一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