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野笑道:“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

“你以為我看不出老山貓的偽裝?”我沉聲道:“老山貓雖然自稱土匪,但是他腰身挺拔,行動中規中矩。你說他曾經是職業軍人。我信;說他是土匪,呵呵,我一百個不信。”

我伸手拍出兩顆核桃:“這兩個核桃是我自己盤出來的。我雖然也喜歡劃核桃肚子,但我是在打叉,不是劃十字。他連老核桃的習慣都弄不清,還敢上來攀交情?”

金野啞口無言之下,只好挑了下拇指:“我還是小看了你!剩下的事情,我來說吧……”

“於東海發現老筆記的時間,要比你們早上很多。他在好奇之下,自己找到了沿河村。當然,也在這裡遭遇到了凶宅。跟他一起來的幾個保鏢,除了老疤子和老山貓,其餘的人全都是死了。於東海因為氣運強橫,才暫時逃過了一劫。”

“那之後,他就找到了盧師。盧師想盡辦法,卻只能把他身上的詛咒,一分為四地劃到其他三個人身上。”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厲聲道:“他為了自己,犧牲了自己的親生兄弟和兩個兒子?”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金野淡然道:“況且,至親血脈更容易轉移詛咒。他在後期把那些部門精英集中到於府,並不是為了幫助於浩軒壓制咒術,而是為了他自己。”

“當然,盧師也用了一點兒小小的手段。讓於東海分走了他們大部分的氣運,同時也在不斷地把詛咒分化到於家兩個小子身上。這就是他們身上的詛咒漸漸發作,而於東海卻安然無恙的原因。”

檀越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畜生!”

金野像是沒有聽見。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於東海並不知道他的兩個兒子還跟術道中人來往密切,等他知道的時候,錯已鑄成。只能想辦法盡力彌補。”

“所以,他趁著於家兩兄弟互相爭鬥的這段時間,把老山貓給派到了沿河村。至於王二奎嘛,我只能說,他是財迷心竅才把自己弄得命喪黃泉。”

“老山貓的偵查經驗雖然豐富,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嚮導。於東海只是略施小計,就讓王二奎發現了藏寶筆記,他自然也就回來了。”

金野說到這兒,又補充了一句:“忘了告訴你,王二奎是後來才改的姓兒。他是於家的直系後代,按輩分,跟於東海是一輩的。”

“老山貓一直都盯著王二奎的一舉一動,也在暗中調查沿河村的歷史。可惜,他始終一無所獲。”

“你們來之前,老山貓開始蠱惑王二奎用筆記騙人進山。幫他尋找寶藏。那個傻瓜果然把主意打到了你們身上。但是,那個王二奎的做法實在太過低劣,一打眼就被你看出了破綻。我只好先過來把他弄走。好給老山貓留下接近你們的機會。”

金野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當然,這些都是於東海的計劃,因為他一開始並不知道我會出現,所以才設計出了這麼一套騙人送死的暗局。”

“他跟我合作之後,本來打算把計劃取消,但是我覺得這個計劃進行下去也沒什麼不好,於是乎,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場遊戲。好了,我的話說完了。”

我沉聲道:“你們逼杜渺闖凶宅,是怕她看出破綻,破壞了你們的計劃?”

“可以這麼說吧!”金野點頭道:“杜渺的咒術比盧師高強很多,如果不除掉他,他會不遺餘力地去挽救於浩軒,早晚會發現於東海的計劃。我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保住於東海一個人而已。所以,從凶宅出現起,我們就想好了針對杜渺的辦法。”

金野話鋒一轉:“當然啦!我們針對杜渺,是因為他跟於浩軒之間有一段孽情,為了於浩軒,他可以不顧性命,屬於那種無論如何都無法談合的物件。但是,你們不同!”

我冷笑道:“你憑什麼覺得,我就會跟你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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