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秀兒盛氣凌人地說道:“俗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土匪教出來的徒弟,穿上官袍也不入流。”

薛秀兒輕蔑地笑道:“我承認,你有幾分急智,也有幾分膽色,但是眼光實在淺得令人髮指。我既然敢把你們弄到這兒來,怎麼會沒有防備?你自以為佔據了先機,其實還是落進了我的算計。”

我一隻手掐著被我擒住的人,冷眼看向薛秀兒道:“你上當了。”

薛秀兒猛然一愣之間,沈凝夢的身上忽然爆出一陣血光。薛秀兒按在對方身上的右手陡然間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青煙四起,無奈之下只能捂著手掌慘叫暴退。

我和檀越同時閃身而出,擋在了沈凝夢身前,檀越冷笑道:“我的符籙滋味怎麼樣?”

“你……”薛秀兒咬牙切齒地喊道:“你算計我?”

我冷笑道:“套用你的一句話,‘你自以為佔據了先機,其實還是落進了我的算計’。我敢跟著你走,會絲毫沒有防備嗎?我不這麼做,怎麼把你找出來?”

薛秀兒尖叫道:“你等著!我立刻殺光所有人,我看你怎麼回去!”

“不勞你操心!”我抬手從身後抓出一把訊號槍,對著空中連開了兩槍。兩顆訊號彈飛入高空之後,整個荒廟都被照得亮如白晝。

薛秀兒勃然變色:“你做了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拉著沈凝夢飛快地退到廟門邊緣之後,一直沒有出現的程明卻帶著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從外面衝了進來。

二十多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在夜色當中顯得殺氣騰騰,僅僅片刻便控制了大門。

“分出一部分人,帶劇組走,其餘的跟著我。”我拉著沈凝夢站到士兵中間時,十多個人已經衝進空地,拉起劇組成員陸續撤退。

趴在地上的導演一骨碌爬了起來,幾步竄向人群,向我點了點頭才混進了人堆裡。

“你……”薛秀兒一下懵了。

我倒揹著雙手道:“我會殺人,但不會濫殺無辜。你一步步地逼導演入山,我也能給導演施壓,讓他按著我的戲路演一齣戲。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你早晚會後悔!”薛秀兒見大勢已去,乾脆閃身往荒廟深處撒腿急退。

我拉著沈凝夢信步閒庭地跟了過去:“你跑不了的!如果你一直忍著不現身,我還真就對你奈何不得。現在,你沾上了檀越的符火,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樣能把你抓回來!”

我追上幾步之後,程明低聲道:“李哥,我安排人把凝夢帶走吧。”

“不行。”我沉聲道:“沈凝夢是她的主要目標,我吃不準對方有多少人,萬一沈凝夢在半路遭遇伏擊,我們就會功虧一簣。她必須跟著我。”

我說話之間,薛秀兒忽然憑空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當中。我回頭看向檀越時,後者卻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也沒盯住薛秀兒。

我雖然把薛秀兒給騙了出來,但是卻做不到事事算無遺策。本來我以為檀越藏在沈凝夢身上的靈符,可以一舉重創薛秀兒,沒想到卻僅僅是讓她受了輕傷。

至於,我說檀越的符籙有追蹤效果,那完全是失手之後的一種補救,我在賭薛秀兒不會再用法術隱匿身形。但是,她偏偏沒按我設想的往下進行。

我內裡心急如焚,表面上卻氣定神閒地揚聲道:“看在你剛才陪我聊天的份兒上,我也勉為其難地教教你,什麼叫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