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於浩東道:“於浩軒那個畜生喜歡養蛇,他養過的一條球蟒,有一天,遊進了我的辦公室了。”

“當時,我正在批閱檔案,忽然聽見身邊絲絲紙響,等我抬頭看時,一條蛇一下從我辦公桌前面豎了起來,盯著我的臉不停地吐信子。我當時甚至能看見那條蛇的眼睛裡映著我的倒影。

我當時嚇了一跳,趕緊找東西想要打它。沒想到,那條蛇的脖子上忽然鼓起來一個大包,就像是……就像是剛吞了雞蛋一樣。

我眼看著那個包從他脖子上一下擠進了腦袋,它的腦袋就在我眼前漲成了一個皮球。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脹起來的蛇頭就砰的一下爆了,蛇血當下濺了我一身。”

於浩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我也插話道:“當時蛇腦袋裡除了血,就沒迸出別的什麼嗎?”

“沒注意!”於浩東道:“我看見蛇頭爆炸的時候,閉了一下眼睛,等我睜眼時,死蛇已經趴在了我的桌子上……”

於浩東當時的反應完全符合正常人的本能,我知道問不出什麼:“你繼續說。”

於浩東道:“我當時氣得半死,把秘書叫進來大罵了一頓,讓他把蛇扔了出去。那個畜生卻說我故意弄死了他的蛇,還跑來跟我大吵了一架。”

“我自問平時還算有些城府,但是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火氣會那麼大,被那個畜生氣得渾身無力、直冒虛汗,等他走了之後,我在辦公室裡坐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恢復過來。從那天之後,我的身體就開始每況愈下……”

我聽完之後點頭道:“看來,詛咒的媒介是那條蛇,咒術裡面多少沾了一點兒蛇毒,才會讓他出現中毒的症狀。”

我的話一說完,於浩東就臉色古怪地道:“球蟒沒有毒。”

我反問道:“你能確定那就是球蟒嗎?”

“這個……”於浩東果然答不上來了。

檀越皺眉道:“按照你的說法,他中的應該是以靈獸為媒介的靈咒。能用出這種手法的人都是高手,想要破咒實在太難了。”

“破不了咒,咱們就不會殺人嗎?”我眯著眼睛道:“今晚,跟對方談談,他要是識時務就算了。如果給臉不要,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檀越看了我一會兒,才點頭道:“行,我試試!”

檀越把我留下守著於浩東,自己悄悄溜出去弄回來一堆白蠟燭。到了晚上之後,切斷了地下室的電源,用白蠟燭在地上擺出了一個八卦形陣法,和我分別坐在陰陽魚的兩個點上,把於浩東給放在了中間。

我雙手按著膝蓋,向檀越點了點頭,後者拿出一個銅鈴,在空中搖動了兩下:“四方鬼神,聽我號令……”

檀越的法咒剛唸了兩句,我忽然感到胸口上傳來一陣劇痛,下意識地伸手一捂前胸,手掌上竟然沾上了一片血跡……

檀越也忽然停了下來:“你背上怎麼了?”

他話音沒落,我就覺得背上像是被人揭掉了巴掌大的一塊皮,稍稍一動就像是傷口刮到衣服一樣疼得鑽心。

我一手按著胸口道:“拿鏡子來,我看看背上怎麼了!”

檀越拿過來兩面鏡子,我託著鏡子道:“撕我衣服……”

檀越把我的衣服挑開之後,我才看見自己背上血肉模糊的破開一片,被掀起來的人皮混著鮮血粘在身上,根本看不清傷口上有什麼東西。

我咬牙道:“把傷口擦了!”

檀越看了我一眼,把鏡子交給了於浩東,從包裡掏出一瓶烈酒,擰開蓋子倒在毛巾上,直到毛巾被酒浸透,才說道:“你忍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