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排骨遇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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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火車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接排骨。沒辦法,誰讓那傢伙必須託運來著。
我本來以為那傢伙也就是會狂躁一下,沒想到,排骨已經從籠子裡跑了出來,正站在車廂裡不斷低吼,嚇得車站的工作人員誰都不敢靠前。
我趕緊跑過去,把排骨給叫了過來。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排骨的皮毛被撕掉了一塊,肋下還留著三道指頭寬窄的抓痕。對它動手的應該是個練過爪功的人。
我目光一寒,掃向了在場之人。可是那些人裡偏偏沒有一個練過功夫,就算是幾個體格稍強的人,也一樣不是排骨的對手。
我伸手安撫排骨時,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你的狗怎麼回事?把貨箱弄得亂七八糟的!一切損失,你必須包賠!”
“賠個狗屁!”我正心疼排骨,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呢,他上來觸我黴頭,我還能給他好臉色:“我問你,籠子是不是你們車站的?鎖頭是不是你們上的?車廂是不是你們安排的?現在,它不僅跑出來了,還受了傷!這個損失,誰賠?”
我不等他說話,立刻怒吼道:“你知道這是什麼狗嗎?這是純種捷克狼犬!我特意從捷克斯洛伐克運來的,光是運費就比你值錢!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老子扒了你的皮!”
為了掩飾排骨是狼,我絞盡腦汁地查資料,最後終於選定了純種德牧和喀爾巴阡狼雜交的捷克狼犬。那種狗,不僅外形跟狼十分接近,其中一些還會狼嚎。我硬說排骨是捷克狼犬,一般人還真沒法兒否定。
那人被我一陣搶白,也來了火氣:“放屁!碰瓷碰到火車站來了!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你報啊!老子就不信沒個說理的地方!”我寸步不讓,不僅是因為心裡有火。我是打算進貨車車廂裡看看,傷了排骨的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我們兩個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車站站長已經聞訊趕了過來:“都幹什麼呢?有理說理,有事兒說事兒!這麼大吵大嚷的,像什麼樣子?”
列車員把事情說了一遍,倒也沒添油加醋。站長看了排骨兩眼,才開口道:“你怎麼證明,它是什麼捷克狼犬?”
“自己看!”我一早就找唐向晚給排骨辦了證明,為了避免麻煩,那些東西我都隨身帶著。
站長把血統鑑定書、犬證接過去之後,一言不發地去了傳達室,看樣子應該是打電話去了。
唐向晚給我弄出來的東西,全都有備案,假貨也能當真貨用,我也不怕他查,就那麼抱著肩膀在原地等他。
沒過一會兒,站長就回來了,態度也好了不少:“你的證件是真的。但是,你的狗為什麼會跑出來,還需要進一步查證。如果責任在我們,我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你想毀滅證據啊?不行……”我脖子一擰:“我要親眼看看!”
這時候,在車站外面等了我半天的檀越也趕了過來,正好聽見我們兩個說話,便走了上來:“我覺得還是雙方都確認一下責任的好。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把警察找來。”
站長上下打量了檀越兩眼,眼裡又加了一分小心。
論相貌,論氣質,檀越比我強了十萬八千里。火車站南來北往的人多了,誰是幹什麼的,火車站的老油條一眼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站長算是讓檀越的氣質給唬住了,猶豫了一會兒道:“那好吧!小孫,你去把錄影機取來,咱們都留個證據。”
等到有人拿來攝像機,站長才帶著我們上了車。
車廂裡面一片狼藉,行李不僅東倒西歪,而且上面還留著深淺不一的抓痕。用來關排骨的籠子,翻在了車廂一角,上面的鎖頭斷成了兩截,幾個欄杆也已經扭曲變形。
看樣子,當初排骨應該是跟人在車廂裡大戰了一場。我伸手往車廂上的抓痕摸了兩下,光是從抓痕的深淺上看,對方的功力就不容小覷。
那人好像也沒有想殺排骨的意思,他應該只是想把排骨擒住而已。
我轉頭向站長問道:“這節車廂裡有人?”
站長笑了一聲道:“貨車車廂哪兒來的人?”
我指著行李上的腳印道:“這麼多腳印哪兒來的?你們搬運工都光著腳丫子往車上搬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