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夫人,真的出事了。」

嬤嬤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好在她儘量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她這麼慌張,還不都是後院的那位又開始作妖了。

作為下人,若是不及時來跟夫人彙報。

回頭吃不了兜著走的那個人,永遠只會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

「到底發生何事了?鬧了半天,你愣是一件事都沒有說不是嗎?」

張氏攤著手,很是鬱悶的看著嬤嬤紅唇輕啟著。

嬤嬤一聽,愣了一下。

「夫人,二少夫人她……」

她將張氏辛辛苦苦種在花園裡的花,全摘走了不說,還將張氏特意託人在外面高價購買回府的錦鯉魚,都給害死了。

具體的情況,嬤嬤心想,還是得讓張氏去花旗靜那邊,當面說清楚的為好。

「花旗靜怎麼了?該不會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閃失了吧?」

張氏一聽到有人提起花旗靜,她第一反應就是對方肚子裡的孩子。

現如今花旗靜渾身上下,也就只有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最為珍貴了。

至於花旗靜這人嘛,拋開孩子不說,大人的死活,又有什麼呢?

「不是,孩子沒什麼閃失。是夫人您的花,還有您費了好大工夫養的錦鯉魚,都沒了。」

嬤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渾身都是帶著顫抖的。

張氏剛開始沒怎麼聽清,在聽到沒了兩個字後,她腳下的步子差點一個沒有站穩。

行虧嬤嬤眼疾手快,上前去攙扶住了張氏。

「那個女人她……她怎麼敢?她哪來的,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對我的東西做出了這麼歹毒的行為來?」

張氏被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都在隱忍著暴戾的情緒。

若非還顧慮著花旗靜肚子裡的孩子,張氏都有種現在就過去找花旗靜,讓她明白,二房到底是誰在當家做主。

無非就是懷了個孕而已,花旗靜該不會以為,整個將軍府都是她說了算吧?

「夫人息怒,奴婢就知道您一定會非常生氣,這不,奴婢已經將此事告知了少爺。

咱們姑且按兵不動,不妨讓少爺看清楚那女子的真面目,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您覺著呢?」

嬤嬤想了想,最終還是勸了勸張氏稍安毋躁。

現在即便是去找花旗靜算賬,那又有什麼用?

她現如今仗著肚子裡有孩子,定然是料定了張氏不敢對她怎樣。

殊不知就是這樣的人,才會讓人恨得牙癢癢。

「你的意思是讓我靜觀其變,什麼都不做嗎?」

張氏驚詫的看著身邊的侍女,滿眼的不可置信。.

難道她現在不應該是,怒氣衝衝的去找花旗靜問清楚嗎?

忍氣吞聲,好聲好氣什麼的,這些對於張氏而言,那都是壓根不存在的。

「也不是,夫人您冷靜一點,聽奴婢跟您慢慢說。」

嬤嬤不愧是嬤嬤,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她都總能比張氏還要沉得住氣。

見嬤嬤這番不緊不慢的樣子,張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天知道她多麼想直接衝到花旗靜面前,指著她的鼻子質問,憑什麼動她的東西?

「哎呀,你倒是說呀,你要本夫人聽你講那些有的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