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花旗靜沒有明說,可是她臉上的神情,已經足以證明。

傅燕京一聽這話,臉上的神情一滯,隨即恢復了正常。

「我們昨晚怎麼了?難不成,我們昨晚發生的一切,你都忘了?我應該是酒喝多了,所以才對你……希望沒弄傷了你。」

「沒有,燕京,你願意跟我一起,我心裡是歡喜的。」

「此話當真?你當真一點都不怪我下手重?」

既然是要做戲,那自然就要做全套了。

傅燕京想了想,還是將早就已經備好的臺詞心平氣和的跟花旗靜說了出來。

花旗靜一聽,臉上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聽傅燕京這麼一說,可見昨晚她的確是跟他有了夫妻之實。

只不過她覺得,自己身上並沒有哪裡不對勁,完全就沒有跟別人纏綿過的感覺。

「哎呀,人家怎麼會怪你?我們可是夫妻,你如此疼愛我,又怎麼會下手重呢?」

花旗靜嬌羞的嗔怪了一句傅燕京,隨即慢悠悠的將裡衣給穿上。

總算把衣裳給穿上了,傅燕京的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對,你說的沒錯,只不過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後,我學會了如何尊重人罷了。」

傅燕京這話說得面露釋懷的神情來,同時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花旗靜聽出來了,這話裡話外,充滿了無限的感慨。

對於傅燕京尊不尊重人這件事,花旗靜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她所希望看到的事,已經成功了。

剩下的事,就由著傅燕京了。

反正等時辰一到,她將肚子裡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順的扣在傅燕京頭上,那麼一切事自然而然的就都解決了。

「燕京,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就有這種感慨呢?是不是翰林院那邊遇上了什麼事?

你大哥可是堂堂大將軍,作為兄弟,他要是知道你有事,你開口讓他幫忙,我想他一定會幫你的。」

花旗靜這番話說出口的時候,聲音柔柔的。

給人一種聽了以後,骨頭都要酥了的感覺。

換做以前,傅燕京必然是二話不說就沉浸在花旗靜的溫柔鄉里。

可是現在,傅燕京可是從未有過的清醒,又怎會因為花旗靜一時半會的柔情有所動容。

「不是,翰林院那邊很好,至於大哥……他雖然貴為將軍,可是他是一名清廉正直的軍人。

就算他願意為了兄弟情幫我,我也斷然不能自私的連累到他。」

這話沒毛病。

而且還是傅燕京的肺腑之言。

對於傅雲淮這位大哥,此時此刻,傅燕京是百分百的真誠以待。

同時他也相信,大哥也會用真誠來對待他。

「說的也是,大哥這人的確像你所說的。」

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花旗靜對傅雲淮可謂是情緒複雜。

說不上來究竟還有情,或者早已經無意。

「好了,我要去翰林院了,你再休息一會吧,娘跟祖母那邊,你要是累的話,就不必去請安了。」

說著,傅燕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下去。

手腳非常利落的穿戴整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