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微嘆很輕,很淡,似乎不仔細去聽根本聽不到傅燕京說了什麼。

可此刻夜色已深,萬籟俱靜。

只有兩個人的屋子內,又加上捱得極近的距離,花旗靜自然聽得一字不差。

臉上血色全無,面色難堪的質問對方。

「所以,你是徹底愛上那個寡婦了是嗎?」

「為了那個寡婦,不惜休了我是嗎?」

傅燕京深吸一口氣,對此別避而不答。

「夜色已深,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今天必須把話跟我說清楚!」

花旗靜不依不饒,直接伸手拽住了對方的衣襟。

卻被傅燕京伸手揮開,極冷的眸子透著一股厭惡直直的瞪向花旗靜。

女人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半個位元組都發不出來。

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掩面哭泣。

傅燕京被吵得煩心,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打著瞌睡的顧春聽到響動,轉頭一看。

就見他家少爺光著潔白的腳丫子踩著臺階,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少爺,您還沒穿鞋呢!少爺,您要去哪兒呀?少爺!」

回答他的只是夜裡颳起的晚風。

他急忙跑進屋子,想要提著鞋去追少爺。

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地上,身著薄衣,哭得梨花帶雨的花旗靜,一下子怔住了。

直接背過身去,急聲解釋。

「少夫人,您別哭了,地上涼,抓緊些起來。」

「我還得趕著給少爺送鞋子呢!既然夫人在這兒,奴才也不便進去,您放心,奴才這就把少爺找回來,奴才顧不上你了,夫人見諒。」

「你等等!」

顧春被喊住,很是急切的快速詢問。

「怎麼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