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問候了一句。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店裡剛進了一條翡翠項鍊,知道夫人喜歡,刻意收起來了。這就叫人拿來瞧瞧如何?”

一句話就將夫人說的喜不自勝,她高興的捂著嘴笑。

“這敢情好,還是你懂我的喜好,不像我家裡那位,只知道跟塊木頭似的杵著。”

葉霓裳低低一笑,“夫人讚譽了,比起楊大人來那我可是自愧弗如,京中又誰不知道,楊大人最是寵妻的。”

“比起寵妻,他可比不過你家將軍,再者,他哪裡是寵我,不過就是怕我而已。”

話落,還忍不住自嘲一笑。

這時,一位婦人走到近前,聽到楊夫人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楊夫人,瞧你這話說的,這男人越怕呀,才越是寵呢!”

“我瞧你這氣色就不錯,倒是葉東家臉色不太好,可是遇了事?”

正在談話的兩人打眼一瞧,婦人正是吏部尚書夫人,此刻那人也正笑盈盈的看著她們。

“夫人說的是,我的確遇到了些許煩心事。”

葉霓裳說著,故作哀愁的嘆了口氣。

“這不,夫家最近出了點事,不過有長輩約束著,倒是沒什麼大事。”

花旗靜和傅燕京的事也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幾人也得心知肚明。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楊夫人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誠如葉霓裳所說,兩夫妻之間的矛盾,也是應由家中長輩來管教,又何須寫信到侍郎府上說明?

人人都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傅家三少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她眉頭微微蹙起,只覺得這其中的事情不簡單。

可真要她同葉霓裳打聽的話,怕會讓人覺得她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只得心不在焉的買下了那串翡翠項鍊,想著如果真的是如同她夫君所說的那般,那尚書家應該也收到了書信才是,便等著時機,決定私下裡問問尚書夫人。

接著便在店裡有一搭沒一搭跟相熟的婦人聊天。

直到看到尚書夫人離開,這才跟眾人告辭,並跟了上去。

尚書夫人才出了玲瓏閣不遠,便聽到後頭有人喊她。

扭過身一看,發現是楊夫人,當即笑了笑。

“楊夫人,你這是有話要跟我說?”

只見她點了點頭,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手\./機\./版\./無\./錯\./首\./發~~

尚書夫人瞧出她的糾結,便拉著她上了馬車,聲音輕緩。

“有什麼話就在馬車上說吧,周圍都是我府中的人,不會多嘴,也沒人敢靠近。”

有了這話,就如同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楊夫人倒是鬆了口氣,跟著上了馬車,直到坐下後,這才試探著開口。

“昨日我夫君收到了一封將軍府的信,不知您府上可有收到同樣的信件?”

“哦?還有這事?”尚書夫人揚眉,倒是輕輕抬眼,“我府上倒是不曾收過書信,不過…你那信可是出自傅家三少夫人之手?”

見她說對,楊夫人倒是一愣。

“你怎的知曉?”

聞言,尚書夫人只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笑笑。

“那女子的出身恐怕你還不知曉吧?青樓楚館出來的人,有幾個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