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夫人鬆了手,瞪了他一眼,卻是還有些懷疑。

“你說的是真的?”

耳朵傳來火辣辣的痛,楊漢成卻無暇顧及,連忙伸手寶貝似的扶著夫人坐下。

站在身後揉捏著對方的肩膀,細聲細氣的回答。

“這哪還有假?將軍府裡的婦人我哪敢招惹?更何況,夫人你才貌雙絕,為夫豈會看上他人?”

夫人沒好氣地回頭瞧了一眼他,神色倨傲。

“照你的意思是說,你和那個小婦人沒什麼關係?那她為何偏偏來尋你不去求別人?”

楊漢成有些做賊心虛。

“估計別家也求了吧,要不改明上朝我問一嘴看看?”

“那還是不必了,既然你都說了那是蹚渾水,你何必去趟呢?權當不知。”

夫人手中帕子一甩,回首看他一眼。

“父親昨日還同我誇你,這些年件件事都辦得不錯,只要你守本分,升官是早晚的事。”

這話說到楊漢成的心坎裡去了,激動之餘環抱住了面前的人兒,發自肺腑地讚歎。

“夫人,這些年多虧了你和父親大人,才能有我楊某的今天,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乍一被這甜蜜話包圍住的侍郎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卻仍是矜持驕縱地掙開了他的懷抱,接著站起身來面對著他。

“行了,大白天的,鬧什麼?”

“嘴上說說永遠都不計數,你能記在心裡才是真。”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可不管你以前如何,但往後,你若有一天負了本夫人,本夫人便是追到天涯海角都不放過你。”

楊漢成嚇得後背都冒出了一層薄汗,卻仍是笑著點頭。

“這是當然的夫人,我絕不會做辜負你的事情。”

聽到對方的保證,夫人倒是心滿意足,帶著婢女離開書房。

見她離開,原本還伏低做小的楊漢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脊背挺得極直,坐在她剛剛坐的梨花木椅上,背靠椅背,舒展著身體。

頭微微後仰,閉目養神。

腦海裡卻一直浮現出這些年所受的壓迫,被岳丈批評得一無是處,被夫人當眾羞辱毫無男子氣概,又被府裡的下人私底下嘲笑是個吃軟飯的。

憑什麼?

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的。

他可是憑本事考上的進士,這些年來所辦政績赫赫,就連同僚、皇帝都不吝誇獎,為何偏要在這府上受此等窩囊氣!jj.br>

此刻,外面尋來聲響,楊漢成猛然驚醒,額上沁出些許冷汗。

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隨後若無其事的走到書案前坐下,裝作無事發生。

再次變成外人眼中的勤於政務,老實本分的吏部侍郎。

而另一頭,將軍府中。

花旗靜在房裡左顧右盼,就等著菊青能夠帶著好訊息回來。

遠遠的,她站在門口就瞧見菊青回來,便立馬迎了上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見到那人了嗎?”

說著還神秘兮兮的拉著她的手往屋裡帶。&n

殊不知菊青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正是傅雲淮派來盯著花旗靜的護衛。

只因此番花旗靜遭遇喪子之痛,勢必會有所行動。

為了防止中招,傅雲淮便一早派人看著她,卻沒想到還真的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