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婆子本就是做慣了粗活,力大如牛,將門拍得啪啪亂響,上好的梨木門竟有搖搖欲墜的架勢。

吵得花旗靜心中厭煩,從菊青手裡抽出手,朝門的方向下巴一揚。

菊青便走到門前撥開了門閂。

沒待她推門,門就從外面被大力掀開,五大三粗的何婆子一揚手,就將菊青扒拉到一邊,反過身朝張氏討好的笑了笑。

“夫人,請。”

張氏微抬著下巴,面色倨傲,朝著屋內走去。

進了屋,看著拿著帕子哭天抹淚的花旗靜,狠狠的瞪了一眼,怒罵了一句。

“哭什麼哭?京兒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哭喪了!”

張氏火氣大,吼得花旗靜耳朵都生出些嗡鳴聲。

聽了張氏的話,更像是被扼住喉嚨的雞,頓時閉上了嘴巴,卻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哪裡還有平時耀武揚威,張揚好鬥的勁兒?

張氏直接坐在了旁邊的主位上的太師椅,看著花旗靜,目光好似浸了冰。

“我就說好端端的,晴兒怎麼突然跑過來跟我講嫁妝的事,合著是你攛掇的。”

“早知道我兒也被你灌了迷魂湯,我就不該同意此事!”

“說,你到底跟京兒說了些什麼?”

花旗靜見瞞不過去,只能實話實說。

當然,聽完這番話的張氏一個沒忍住,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盞,砸在了花旗靜的跟前。

隨著一聲巨響,碎片四濺。

花旗靜因為是站著的,倒是倖免於難。

跪著的菊青就慘了,被瓷片劃破了臉,不過也索性傷口不深,養些時日就能好。

只是,花旗靜這胎本就坐得不穩,加上被這麼一嚇,肚子便隱隱的痛了起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