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這京城大官裡面誰家有十個兄弟?

一聽這十夫人,擺明了一個妾室罷了,竟然有這般脾氣。

就是不知,這到底是誰家的妾室,底氣這般硬,敢跟將軍夫人對著幹。

一個個的眼中帶著好奇,也不爭著挑首飾了,就在那兒瞪著眼睛瞧。

傅雲淮看著那個像是花蝴蝶成精的女人也懶得多看一眼,招來蕭劍耳語了幾句,他立馬退出玲瓏閣。

而後,傅雲淮想了想,又招來白七,低語吩咐了兩句。

白七深深地看他一眼後,也應聲離開,去找了另外幾個夥計。

看戲麼,不搭好戲臺怎麼唱。

傅雲淮眸底幽深,閃過一絲冷意。

看到葉霓裳過來,正要怒罵的女人突然覺得身上劃過一陣冷意,彷彿被毒蛇盯上了似的,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但即便這樣,也沒讓她有所退縮,語氣一如既往的囂張。

「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的,故意讓我買了這簪子,好讓旁人笑話我。」

葉霓裳輕笑一聲,別的不說,就這個問題,她可就有話語權了。

「十夫人,今早不是你盛氣凌人的到我這裡大鬧一通,非要將這最後一隻暫子買走?

任憑我們店裡的夥計如何相勸,你非但不聽,還伸手打人,如今這是怎麼了?」

葉霓裳三兩句就講明瞭事情的始末,店裡的客人瞬間恍然大悟。

同時,白七幾個人在傅雲淮的授意下,開啟了展櫃外面摺疊起來的長椅,又拿了厚厚的軟墊鋪在了上面,中間還放了幾碟茶點。

看戲的氣氛一下子就點起來了。

這下,那群客人就更捨不得走了,齊齊找地方坐了下來。

只是這玲瓏閣的設計真是巧妙,若非親眼看到這長椅是緊貼著櫃檯拉起的,任憑她們有什麼好眼力,也沒想到,這櫃檯下面竟是長椅。

不過,對這長椅的好奇,也只是在一瞬間。

至於那個十夫人的身份和來歷,才是她們更好奇的。

女人先是被葉霓裳一番話氣得梗住,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她繼續道,「想來,定是我將最後一件欲留作展品的牡丹銜玉珠割愛賣給了夫人,夫人心生感激,又後知後覺打了我玲瓏閣的夥計不對,特地到此來道歉的吧?」

末了,葉霓裳還加了句,「不過感謝歸感謝,道歉歸道歉,夫人也不必如此激動。」

店裡的其他夫人小姐面面相覷,目光不由得在尋那個被打的夥計。

結果在白七那明顯紅腫的側臉停頓了一下。

圍觀的夫人小姐裡,不乏昨日白七招待的。

昨日打過交道的人自然知道白七是個什麼性子,因此心裡早就篤定這十夫人絕不是什麼好鳥,連帶著對這十夫人的丈夫也沒了好感。

什麼好人家能由得這麼一個妾室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一看就是平日裡被慣著的,這種人家的夫君又會是個什麼貨色,已經不言而喻。

作為嫡夫人和小姐們自然瞧不上那女子的做派,一個個都冷了臉色。

「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的,看來平日裡是作威作福慣了,才會到這玲瓏閣來撒野。」其中有一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