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妻子數落女兒,他便跟著幫腔。

“羽兒,你怎麼一回來就惹你娘?”

白羽兒只得從爹孃的房內離開。

這兩人感情還是這麼好,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了,爹依舊這麼護著娘。

“夫人,羽兒怎麼惹你生氣了?”

白尚書面容端正,蓄著黑色短鬚,細看之下依稀透露著年輕時的清俊輪廓。

尚書夫人聽著他話裡明顯的討好,不由埋怨道:“還不是你那三個好兒女,一個個地都來怨我這個娘。不提了,說說你今日為何這麼高興?”

見到他手中的卷軸,夫妻多年,尚書夫人很輕易地猜了出來。

“你個書畫呆子,是不是又新得了心儀的書畫。讓你這個挑剔無比的人覺得滿意的,是何處得來了?”

白尚書大笑幾聲,語氣得意:“定然是墨沉為我求來的,他知我喜歡書畫,便尋大師求來了墨寶。我方才路過裱畫室偶然發現了,墨沉一定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

尚書夫人黛眉微蹙。

墨沉?

他今日從未出府,還讓江秀雲給算計到,這幅畫怎麼會是墨沉尋來的?

驀地,尚書夫人想起了一件事。

今日審江秀雲之時,葉霓裳那個丫鬟阿三就是說要去裱花室把她的畫給裝裱上。

尚書夫人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把卷軸給拿了過來。

“給我看看。”

“夫人,你也喜歡上了書畫?”白尚書不解。

卷軸緩緩展開,一幅芙蓉雀翱翔九霄的畫面出現在二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