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對我的襲擊,是誰派你們來的?”

宴知淮站立在鐵欄前,冷冷地睨著裡面的陳軍。

陳軍靠坐在牆角,許是因為都已經將李管家供了出去,此時他反而像是釋然了,對宴知淮的問題也沒有絲毫抗拒,直接知無不言“破風堂的堂主。”

“你們的堂主是誰?叫什麼名字?”

聞言,陳軍自嘲地笑了笑,“堂主一向低調,極少以真面目示人,我只是破風堂裡的一名小嘍囉,又哪裡有那個本事知道他的名字?”

“所以,你也沒有見過他?”

“沒有。”

“那當初你是怎麼加入破風堂的?”

“是李叔引薦的,當年我險些命喪街頭,是李叔救了我。他對我恩重如山,讓我替他賣命都沒有二話,何況只是加入一個破風堂?”

說到這裡,陳軍抬起頭看著宴知淮,猶猶豫豫地問出來,“李叔他……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自殺。”宴知淮冷冷地道。

陳軍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下一秒,他垂下頭,苦苦地笑了一聲,似乎早已經預料到這個結局。

宴知淮問完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轉身就準備離開。

“宴先生!”陳軍突然喊住他。

他搭在地上的雙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終還是帶著一絲哀求開了口“可不可以,讓我見一見我的老婆和兒子?”

宴知淮回頭看他,目光很冷漠,“你妻子不想讓你兒子知道你的存在,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殺人犯。”

剛才得到李管家的死訊,陳軍沒有哭。

可聽到這話,他的眼眶卻瞬間紅了。

“那我老婆……”

“你妻子要不要見你,我需要問過她的意思。”

“好,麻煩你了。”陳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謝謝你宴先生,還有……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他口中輕飄飄地溢位來的,聲音很輕很輕。

但宴知淮聽了以後,卻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

漆黑的雙眸劃過一抹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