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剛剛在洗手間遇到沈煙芒了?”

宴知淮走過來,方緹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似笑非笑地問道。

“嗯,她剛才跟你說了什麼?”他在走過來的時候,也已經看到了沈煙芒和方緹剛才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失敗者的無能狂怒罷了,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方緹聳了聳肩。

宴知淮仔細打量她的臉,見她雙眸澄澈,臉上沒有一絲不悅的痕跡,也就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沈煙芒那個女人在她面前胡說八道,惹她生氣。

兩人回到包廂,宴知淮就主動將在洗手間和沈煙芒說的話,都一五一十地跟她交待了一遍。

這裡面資訊量太大了,聽得方緹一時之間都無法完全消化。

“……那張請柬,是沈煙芒讓人送到筠平苑的?”

“嗯。”

得到宴知淮肯定的答案,方緹嘴角不禁抽了抽,“所以,只是為了向你邀功,她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養母給出賣了?”

雖然王秋琪不是什麼好人,但沈煙芒這騷操作……她都震驚了好嘛!

“她十幾年前可以對自己養父的死活視而不見,現在再來這一出,並不奇怪。”

“也是……”方緹承認宴知淮說得都道理,“所以,當年真的不是她救了你?”

“嗯。”宴知淮眸光一暗,“雖然海水中的視線不是很清晰,但我可以肯定當時救我的那個女人有一定的年紀了,絕不可能是十五六歲的沈煙芒。”

方緹“……那她是怎麼好意思認下來的?”

還以宴知淮恩人的身份招搖撞騙這麼多年。

臉皮也太厚了吧!

說到底,沈煙芒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到了極致的女人,她的眼裡只有她自己,所謂的恩情、親情、愛情,都不過是她尋求更好生活的階梯罷了。

到了必要的時刻,她甚至會毫不猶豫地將這些梯子推倒。

都說宴知淮生性涼薄,但要她說,沈煙芒才是真正的冷心冷情冷肝冷肺!

沈煙芒的出現,絲毫沒有影響到兩個人的心情,開開心心吃完飯,兩人再開車回去。

到家後,宴知淮先去洗澡了,方緹跟兩個寶寶玩了一會兒,正打算回房間,就看到黎漾辰朝她走過來。

他臉上的神情猶猶豫豫的,似乎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但又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天佑哥,怎麼了?”方緹主動開口詢問。

黎漾辰乾咳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那道疤,“緹緹,你說我整形去掉這道疤,怎麼樣?”

“當然好啊!這樣天佑哥你會變得更加帥氣,一定會把迥兒迷死的。”方緹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