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閣樓很暗,透著破了的小窗戶才可以依稀分辨白天黑夜。

許媛媛再次睡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面前的漆黑還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分不清狀況,直到不小心吸了一鼻子灰,狠狠的打了個哈切。

她帶來的兔子燈怎麼滅了呀?

“哥哥~”許媛媛揉了揉鼻子,努力適應黑暗去尋找許言。

許言沒有回答她的呼喚。

哥哥走了嗎?許媛媛正不解,摸索的想去找她昨天帶來的兔子燈,卻似乎踢到了什麼軟乎乎的。

“哥哥!”

許媛媛也發現了不對勁,努力眨了眨眼睛去適應黑暗想看清許言。

許言正躺在地上,身子微微蜷縮。

這種狀態已經看不出來是平日裡神色一直從容淡定的許言了。

許媛媛想到劉姨每次檢查她生病都是用手背碰她的額頭,她連忙依葫蘆畫瓢。

可惜,她的手就在快觸控到許言的額頭時被迷糊中的許言一把抓住了。

曾經多年的獨居生活許言很警惕,所以在有人觸碰到他的時候他就敏睿的察覺到,手下的動作比腦子還快。

然而鼻尖淡淡的奶香讓許要意識到是許媛媛,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下來。

“哥哥?”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他大概知道徐媛媛是關心他:“我沒事。”

此時的許言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啞,而是兩隻小手的接觸下,許媛媛眉頭皺成了一團,毫不客氣的拆穿了許言。

“哥哥,你的手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許媛媛問出這個問題,也並不是需要許言的回答,因為她已經抽空將另一隻手碰到了許言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讓她下意識縮回來,不再猶豫許媛媛直接鬆開了許言的手,小臉蛋焦急又嚴肅:“我去讓管家伯伯叫醫生來,生病超級難受的。”

許言根本來不及阻止許媛媛,許媛媛那個小急性子已經鬆開了他的手。

平時怕黑,上次下閣樓都要拽住許言手的許媛媛今天下樓的步伐格外的快。

許言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讓自己冷靜一下,調節好自己身體狀態坐直身子。

另一側,衝下樓的許媛媛直接從保鏢的面前衝了出去,如同一個小炮仗。

“管家伯伯,哥哥發燒了!”

那側管家也察覺到了這邊動靜,就看到急得滿頭大汗的許媛媛。

看到管家,許媛媛似乎看到了救星:“管家伯伯,哥哥發燒了,頭好燙呀!”

管家在聽到許媛媛話時神色有些凝重,立刻安排了下去,請醫生以及找個身強體壯的傭人上閣樓,打算去將許言先抱下來。

閣樓那地方是個什麼環境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漆黑一片沒燈光酒罷了,因為當儲物間都麻煩所以一直空著的,估計灰塵滿滿。

管家提醒:“這是許總的親生兒子,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都承擔不起。”

保鏢也苦惱了:“我們保鏢,許先生自然是不會怪罪兒子,但我們…”

“許總就這麼一個兒子。”管家再次開口:“真的惹怒了許總,兩人父子也沒隔夜仇。”

“許管家,你說的都在理,可是也不能為難我呀。”

管家思索了一下,看到了身側的許媛媛:“既然不能讓小少爺出來那我們就上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