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了影片,餘祐微和梁源對視一眼,心裡都心知肚明,已經到了這麼長時間了,完全沒有繼續拖下去的理由了,便相視一笑,默契的出了門。臨行前,梁源特意叮囑餘祐微要將所有的門窗關好,以防小黑跑丟,餘祐微略敷衍的依言照做了,心中卻知道,噬神獸是一定會跑出去玩的,而且它也絕對能夠保護自己,她根本不需要擔心。

天黑以後,島上的溫度可以說是直線下滑,完全沒了下午他們剛到時那似火般的悶熱,反而有絲絲涼意縈繞在身邊,這讓餘祐微和梁源的出行少了些痛苦。

夜晚的普度島比白天要熱鬧許多,很多年輕的男女穿著個性十足的服飾在景點前拍攝照片和影片,還有些老年人手中拿著各種健身器械,在小廣場上鍛鍊身體,但更多的是逛夜市和小吃街的遊客們。

餘祐微和梁源細心的觀察了下,小吃街的老闆們都太忙碌了,連攤位前的忙碌的兩個人都沒空搭理對方,就更不要說他們這些遊客了。於是,餘祐微和梁源將目光對準了小廣場上的老人們,這些老人最是熱心,只要上前搭話,他們都願意與你聊上一聊,而餘祐微和梁源這種語言藝術大師,當然能夠足夠絲滑的將話題轉移到他們想聊的事情上去。

果然,等餘祐微和梁源從小廣場回民宿時,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們也得到了足夠多的資訊。

餘祐微打著哈欠有些昏昏欲睡,下午被曬得狠了,,直到現在都還有些頭暈,而那些老伯伯老奶奶們實在是太能聊了,到後來都是梁源長袖善舞,她的腦子早就已經不會轉了。

「看你困的。」眼看著餘祐微巨大的哈欠,梁源笑道,「讓你在火車上睡一會兒,你非說不困,現在好了吧?今天回去早點休息。」

聽梁源這麼一說,餘祐微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為了防止噬神獸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做出什麼出格的言行,她也不用在火車上瞪幾個小時眼睛,回去一定要跟它好好說一說這件事才行。

不過很快梁源就又說起了剛剛他們得到的資訊,原來那些自殺的遊客並非新聞稿中所說的早就相約在此處的,他們表面上都是從各地來遊玩的遊客,普度島的警察也並沒有查出他們曾經有過任何聯絡。

也就是說,這些人原本只是來遊玩的,卻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相聚到了一起,做出了***這種駭人聽聞的舉動。

「你說那些老大爺說的有譜嗎?」梁源有些猶疑的問道,「咱們不大好核實這個事情,這地兒咱人生地不熟的,沒人能去查啊!」

「剛剛那

位練劍的大爺不是說他兒子就是偵辦這個案件的警察嗎?不行就讓報社去聯絡,看看咱們能不能對他做個私人訪談,不出現真實姓名的那種。」餘祐微說著,心情卻有些複雜,對於想要阻止這場***的她來說,比起早有預謀,這種看似隨機的發生會令她更難阻止,沒有任何痕跡可循。

如果真的是那些人被什麼力量影響了,從島內各處趕往一個方位,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提前預警,不要說他們,就連專業的警察都無能為力。

不過,她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人員選擇是隨機的,那麼,下次再聚集起來的人生日會不會是另一個日期呢?想到這裡,在這個本就有些涼意的夜晚,她生生的感覺到了寒意。

梁源看到她猛的變了臉色,連忙問道:「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餘祐微輕輕搖了搖頭,她並不想在這個看似美好的夜晚將自己的推測說給梁源,畢竟現在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她一個人為這事感到困擾就足夠了。

回到民宿,餘祐微再次感嘆這個LOFT的美好,梁源倒是盡心盡責的到處喊著小黑的名字。

「小黑?」「小黑?」可他將這房子上上下下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小黑的蹤跡。

「微微!貓丟了!你的貓跑了!」當梁源氣喘吁吁的跑到餘祐微面前將這個壞訊息告訴她時,她卻像無事發生一般,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剛剛開啟一罐冰可樂,臉上依舊打著哈欠。餘祐微懶洋洋的說道:「放心吧,它一會兒會自己回來的,小黑可不會丟。」

梁源狐疑的上下打量著餘祐微,他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餘祐微這次把貓帶出來,就是來扔貓的。

他十分痛心疾首,梁源跟餘祐微共事兩年半了,自然知道他們工作忙起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不要說照顧一隻貓了,可是就算她沒有精力養貓,也不該棄養吧?給它正經找個新主人不好嗎?

於是,梁源便沉著臉站到餘祐微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語氣中也帶了幾分不善,「你實話告訴我,你之所以帶著小黑,是不是來扔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