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盛京就在眼前!」顧夜洲不甘的看著這唾手可得的盛京。

「我方軍馬不如退出城內,安札在城外,等這雨水停了,我們再進攻!」鍾濤天建議。

「懦夫!你不是高手嗎?去!進去把施法者給殺了!」顧夜洲命令道。

「這?」鍾濤天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陷入了兩難之中。

「怎麼?鍾院長不願意去?鍾院長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成為喪家之犬的時候是如何來求自己的?」

「好!我去!仟兒!你隨父親一起去!」鍾濤天道。

「不必了!羅仟兒留下!這麼危險,鍾大人是怎麼想的,讓你的女兒一同犯險?你去吧!」顧夜洲拉住羅仟兒的手道。

羅仟兒也看出了顧夜洲的打算,她對自己的父親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是!」鍾濤天只得退出去,那皇帝是怕他一去不復返,留下仟兒做人質。

看來,顧夜洲對他是一點信任都沒有。

他選擇的這一個靠山是否選錯了?他走入這荒涼的盛京城中,整個盛京因大火之後被燒的面目全非,雨水沖刷著大地的痕跡掩蓋一切的跡象。

大淵的軍隊在雨水之下已經節節敗退,漸漸地退到了城外。

這個時候卻走出來一個黑衣男子,走到了鍾濤天的對面,這男子氣質出塵,身形挺拔,一身紫色的長衫纖塵不染。

「你是?」鍾濤天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

「你看看我是誰?」男子從黑影中走了出來,露出了自己絕美的臉。

「你是大淵質子顧夜寒?」眼前的男子他見過,這個男子就是大淵送到北涼的質子顧夜寒,以前總和蕭逐月在一起,原本以為兩人有戲,在蕭逐月叛變殺死老皇帝之後,反而和公主趙子玉走的很近。

若是北涼不經此一事,顧夜寒恐怕早就取了趙子玉公主,做了北涼的駙馬。

(北無仕離開後,顧夜寒就來到了質子府,北無仕洗去了所有人的記憶,關於他的存在全部抹殺,在他身上所經歷和發生的事情都是顧夜寒身上發生的事情,質子還是有質子,不過是顧夜寒替代了北無仕。)

顧夜寒之所以回來,也是被逼迫的,原本他以為自己不再是皇子,可以取自己的心上人,可是那人原來愛的只有她的身份,半路上離開了他回到了大淵,因此,他折回北涼找到傀儡北無仕,傀儡北無仕身邊的守衛將話傳到真的北無仕耳朵裡。

北無仕就將計就計將兩人的身份互換,原本他放假傀儡就是應付這個身份,但是這裡已經沒有蕭逐月,放個傀儡也沒有必要了,於是他就同意

了互換。

「鍾院長,別來無恙!」顧夜寒冷笑道。

「你怎麼在這裡?你還不趕緊跑?你的哥哥來了,他若是捉到你絕不會放過你的!」鍾濤天道。

「我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的?」

「你投靠我哥哥,不就是為了權力嗎?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笑話?你一個落魄的質子竟然敢說出這些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哥哥陰晴不定,不相信任何人,這一點你在他身邊應該也能感受的到,與其為他辦事,不如為我辦事難倒不是嗎?」

「你一個喪家犬,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只要有你的幫助,我很快就會成為大淵的主人!大淵現在的血脈就我和顧夜洲,他還沒有子嗣,若是他死了,我就成為唯一合法順利能登上王權的人!」

「你要我幫你殺了顧夜洲?」鍾濤天驚出一身冷汗。

「現在他御駕親征正是最好的機會,戰死沙場!」顧夜寒眼底閃現殺意和冷莽。

「你哥哥一直躲在大軍之後,想殺他,怕是難度不小!」鍾濤天搖搖頭。

「所以就需要你引他到城中,乘亂殺了他!」

「這個,不行!我引不出來!」

「他這次派你進城是做什麼?打探訊息?」

「城中有人施法下雨,大雨澆滅了火油,對大淵軍隊不利,讓我進城殺了那施法下雨之人!」

「不如這樣,你和我去找到那施法下雨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趙默熙,我們和他商量,商量,讓他停手,我們再回去覆命,只要顧夜洲以為城中安全,便會進城,那個時候我藏在暗處,就是最好的殺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