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煉製的時候就沒打算解,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蕭逐月道。

懾砂扶著蕭逐月一路往外,可是這往外的路卻變的詭異至極,這路竟然開始變得扭曲模糊。

似乎所有的路都開始扭曲在一起,哪裡還有路可以走!

蕭逐月和懾砂手牽著手站在一起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們逃不掉了。

身後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們的身後。

蕭逐月身上驚出一身的冷汗。

就在北無極抓向蕭逐月的時候,懾砂挺深而出將蕭逐月護在了身後。

北無極見是羽葉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生生將那一抓的功力收回,反而挫傷了自己的身體。

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位。

「為何?為何要護著一個外人!?」北無極有些氣惱。

「師,師傅!蕭逐月,不是外人!她是我的朋友!」懾砂用著女子柔弱的音調祈求道。

「朋友?你竟然有朋友?朋友比師傅還重要嗎?師傅和朋友之間你選哪個?」北無極卻問出了一個令他們都意向不到的問題。

「這?

」懾砂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這明明就是一道送命題啊!

這和你媽和你女友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一樣是一道世紀都無解的難題啊。

回答錯了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師傅和朋友都重要!」懾砂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回答。

「你和她才認識幾天?怎麼就她和為師一樣重要了?時間久了,為師的地位還在嗎?」似乎北無極並不滿意這個答案。

看見北無極惱怒生氣就要爆發的樣子,懾砂緊緊抓著蕭逐月的手,似乎打算一有不對勁就和北無極硬拼到底。

好在蕭逐月拉住了他,用他們彼此獨特的交流方式告訴他:現在的她是羽葉,是北無極最心疼的徒弟,也很可能是北無極心上人,用軟的憋用強硬的,記住你現在是女人,女人就要以柔克剛。

「師傅!你這麼說太傷徒兒的心了!徒兒昏迷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醒來,原本想著師傅能多陪陪我,可是師傅你每日共舞繁忙,實在沒時間陪我,我好不容易有一個說話的人,師傅你卻要殺了,你的心中可有徒兒?到底徒兒在你心中是個什麼地位?是公事重要還是徒兒重要?」懾砂一股腦的將蕭逐月在靈海中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給北無極聽。

說完這一系列話,懾砂都傻了,整個人呆若木雞般的呆在原地!這是他一個大男人能說出的話嗎?

可是,沒想到,這一招對北無極有用。

他很清晰的看到北無極臉上的怒色不見了,似乎眼底竟然有了喜悅之情。

「羽葉,我做這麼多也是為了你啊!你難道還不明白為師的心嗎?」北無極竟然說出這樣肉麻的話來。

蕭逐月心中一驚,看來她對北無極的判斷一點沒錯,他喜歡的人就是自己的徒弟羽葉,也因此才會這麼多年來放不下她,一心想要復活她。

「師傅!你如果真的對我好的話,就不該干涉我的生活,不該要殺我的朋友!我沉睡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醒來交到一個朋友就要殺了,你這哪裡是在對我好,還不如將我一起殺了的好!」說著懾砂就拿出短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雪白的脖頸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看起來刺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