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定州當場表態,斷然不會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別人便牢牢的聽進去了,比如在場的一些官員和六皇子殿下趙默笙!

趙默笙沉著一張臉,滿臉寒霜,緊握著蕭悅晴的手也鬆開了。

蕭悅晴的心瞬間涼了,趙默笙開始懷疑他的父親,她知道懷疑這個種子一旦在心裡生根發芽。那麼她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只會漸行漸遠,再也無法兩顆心融合在一起。

宴席之間又有人提到了蕭逐月,為何蕭家這麼大的事情,蕭逐月怎麼不出來露露臉?

一說到蕭逐月,蕭悅晴就十分的惱怒,這個女人即使沒有同她一起嫁進六殿下的王府卻還如影隨形的纏著她,是她揮散不去的陰影。

趙默笙聽到蕭逐月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或許就藉著這一次機會給蕭定州一個下馬威。

於是,他藉著酒意道「怎麼不見蕭逐月?」

「那丫頭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內,不喜歡參加這些宴席,因此沒有出來!」蕭定州回道。

「她不出來!是看不起本皇子嗎?要知道現在整個皇城都在本皇子的腳下!她竟然敢!」趙默笙緊緊拽住酒杯,酒杯裂開了。

他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不敢不敢!她生病了,此刻還在床上!因此無法前來參加!還請殿下諒解!!」蕭定州回道。

「不敢還是不願意,我還記得她羞辱過我,我這人向來吟秀句睚眥必報,把她叫出來!現在我和她之間的賬的好好算算!」

「這?」蕭定州沉默了,皇后讓他埋下符咒,困住蕭逐月,讓她出來怕是出不來吧。

「這有何為難?難道你也認為這天下不是我的嗎?」趙默笙道。

「不!不!不!這天下不是您的還是誰的?我現在女兒也嫁給你了!我們是一家人,殿下切不可以懷疑我有二心啊!蕭逐月確實身體不適,若殿下真的要見她,請隨我來!」

趙默笙和蕭定州一起前往了蕭逐月所在的院子。

她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們會來,早早的在會客廳等著他們。

蕭定州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沒有逃過蕭逐月的眼睛,當蕭定州將符咒帶回,埋在她院子的四個角落的那一刻,便已經觸動了蕭逐月所設定的陣法。

她一直在暗中觀察蕭定州在做什麼?當確定了蕭定州埋的是符咒的時候,她也仔細的看過這符咒,這符咒竟然是引天地之力的,這天地之力自然包含了靈力與魔力,但是具體是哪一種她並不能看出來。

蕭定州到底想做什麼?引天地之力到她院子是為什麼?助她修煉?不可能!如果不是,引來魔力的可能性更大。

這符咒不但會引來魔力,更會開啟魔界的大門,可能引來魔物!

蕭定州絕對不可能煉製出這符咒,那麼唯一有可能給他符咒的便是宮中那一位!

那位魔族假扮的皇后,她引魔做什麼?

聽聞現在蕭定州正找不到玉璽在傳位詔書上蓋印,這玉璽被皇后所掌握,他們兩人一定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就這麼急得要對付她嗎?

既然如此,那麼她不妨送給他一份大禮包。

蕭逐月幹了件大事,偷偷的將這些符咒埋在了整個蕭家,既然要對付她,那麼今天這裡的人都別想有一個人能全身而退。

引來魔物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少了蕭定州和他的家人呢?

而且她還幹了件大事,將蕭家周圍埋下了另外一個符咒,所有的人只能進而不能出。

在事情沒有了結前一

個都不能走。

自然她也考慮到了雲平和春桃,這個大院裡面唯一對她尚可的人。

今天一早,她便派他們兩人去城外尋找夜漿果,一種只在夜晚才結出的果子,他們兩人要到第二天天亮才會回蕭家。

這一夜,註定會是不平靜的夜晚啊。

很快,蕭定州和趙默笙便來到了她的院子。

他們只所以這麼順利的進入院子,是因為蕭逐月一早就撤掉了她設定在院子中的陣法。

不再阻止其他人的進入。

趙默笙一見到蕭逐月,原本的怒火卻全然不見了,見她悠然自得的半躺砸椅子上,那潔白的肌膚,已經漸漸長的豐盈的身材,無不說明以前那個女孩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