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逐月又笑眯眯的走到了四姨娘面前,輕啟朱唇:“四姨娘!我一直認為你不喜歡在這個家裡面爭什麼,一直將自己置身之外,但是為什麼背地裡要害我?丟一些病人用過的東西給年幼的我,讓我一直體弱多病!”

“我沒有!那都是陳管家誣陷我的!”四姨娘抵賴不認。

“為什麼昨夜你不說!現在才說!”蕭逐月沉聲問道。

“昨夜,三姨娘剛回府!她需要休息,我不想多費唇舌去解釋!”四姨娘道。

“郡主!郡主!我可沒冤枉她,那會我還不是管家,是家裡的一個家丁!就是她指示我這麼做的!”陳管家急眼了。

“口說無憑,你別憑空冤枉我,你還有第三人證嗎?”四姨娘反問。

陳管家顫抖的手指指了指四姨娘:“你,你,當年這件事情是你秘密吩咐我做的,哪裡有第三人知道,你明明知道的!”

“我除了知道你誣賴我以外,一無所知!清河郡主,你要好好的查清楚!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人不能留!”四姨娘故意拔高了音調道。

“郡主!你的相信我!”陳管家道。

“陳管家!我知道了!我還有幾句話要問四姨娘!”蕭逐月道。

“你問!”四姨娘一點也不懼怕的道。

“四姨娘,在你沒嫁給蕭定州前,你是我娘以前的貼身丫鬟吧!你和我娘感情如何?”

“自然是主僕情深!”

“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又怎麼會嫁給蕭將軍?又怎麼會在我娘死後,對她的孩子不管不顧?任由那孩子被欺負?”

“我,我那是自身難保!又怎麼管的了她的孩子?”

“自身難保嗎?到底怎麼個難保法?三姨娘要殺你嗎?還是殺你的孩子?可你的孩子雖然生活的沒有三姨娘的孩子好,但是也算的上是錦衣玉食!為什麼從來沒給過那孤苦無依的孩子一點點的溫暖和依靠?”

四姨娘心虛的沒有說話,不敢直視蕭逐月那清亮的眸子。

“怎麼不說話?”蕭逐月有些失望的道。

見四姨娘不說話,蕭逐月便接著道:“四姨娘,我還記得我六歲那一年,不幸掉入院中水池。隱約著我向一個穿著蘭花衣衫的女子呼救,那個人便是你,你明明看見了卻當做沒看見,獨自走開了。還有七歲那一年,隨家人去登山,本來三姨娘並不打算帶上我,但是在你極力的勸說下,將我帶上了,在山上,你帶我走到了一條幽靜的小路,告訴我,到了晚上這裡會有美麗的螢火蟲出現,在這個時候你卻突然消失了,七歲的蕭逐月就這樣在山上呆了整整三天三夜,差點被狼群給吃了!你在背地裡做這麼多是有多想討厭這個孩子啊!”

蕭逐月冷眼掃過四姨娘那蒼白的臉。

“逐月!你莫胡說八道了!你這孩子是不是糊塗了!穿我這花色的衣服也可能是其他人啊!”四姨娘故作驚歎道。

“不可能!這衣服的料子是你最喜歡的,整個蕭家就你愛穿!”蕭逐月看了看四姨娘衣裙的蘭花意有所指。

“也許是那個丫頭嬤嬤偷穿了我的衣服不是嗎?她們也許耳背沒有聽見。”四姨娘掩嘴狡辯。

“那山上你又怎麼解釋?”蕭逐月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相看出一絲情緒上的裂縫。

“是我帶你上山的,但是山中霧大,我也是和你走散了呀!”四姨娘神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