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聲,百葉窗拉直,上升。

男人的容顏全部暴露在光明之下。

二十五六的年紀,饒是故意把自己往糙漢裡折騰扮相,依然掩不住清眉秀目。。

因為是龍鳳胎,孟以嵐跟孟以姍長得是很像的。

兩年前他先傅葉白一步回國佈局,受聘在傅觀玉的身邊,以孟山為化名。

陽光平鋪直敘,落在傅葉白纏著繃帶的手腕上。

孟以嵐的目光追過去看了一眼。

“我給你塞刀片是讓你開鎖的。”

“藥勁兒太大,眼睛都看不清,開不了。”

傅葉白抿了一口茶。

“算了吧,我看你是很久沒操練了,技術不行了。你以前開鎖的最高紀錄——”

“什麼叫操練技術。我是警·察,又不是賊。”

傅葉白長舒了一口氣。

那天晚上在將·軍令發生的一切,回想起來依然驚心動魄,不堪回首。

有時候傅葉白刻意不想去苛問自己,如果那天孟以嵐沒有跟在傅觀玉身旁,如果自己沒有發現他塞進來的刀片,事情到底會發展成怎樣……

“總之我覺得傅觀玉的可能性不大。”

孟以嵐端著茶杯皺皺眉,身份隱藏的久了,身上的很多習氣都已經變了。

在傅觀玉這種人身邊,必要的藏拙是他能活下去的第一要素。

“這個人很陰險,像條毒蛇。”

孟以嵐如是評價。

但毒蛇有什麼特點呢?

行蹤詭秘,暗藏殺機,瞅準目標,一擊即中。

但傷口流於表面,絲毫不掩窮兇極惡。

簡言之,他做事陰毒,手段不齒,但自詡動機和傷害值堂堂正正明碼標價。

“他恨傅生言當年將他打傷,恨宋曼家的藥廠因不合規的麻醉劑將他致殘。他所做的一切,就算是報復也有很明確指向性。”

孟以嵐說,“這些年他跟傅生言作對,基本上都是把他那個沒用的哥推出去扛雷,自己利用矛盾隱身在後。就拿專利資質這件事來說,他的目的也很功利性。”

“你是說,他單純是想要傅生言輸錢吧。”

傅葉白沉吟一聲,“騙了宋曼三個億,對他來說已經算是高光時刻了。”

“差不多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