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你先別哭,別哭——”

隋淺微胡亂抽著紙巾,安撫宋曼。

“呸呸呸,我答應過傅生言不說的,可是,可是我當時就跟阿翔說,這種事紙裡包不住火,你只是暈厥,又不是失憶,早晚回想起來的麼?”

“所以,我……我被人侵……了?”

“沒有沒有沒有!”

隋淺微急得直搖宋曼的肩膀。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只是那個姓傅的混蛋——哎呀,都是姓傅的,哪個都挺混蛋的。就,那個他堂弟,那天在會所裡——”

“傅觀玉。”

宋曼咬著唇,眼淚在眼圈裡再次忍到泛紅盈溢。

“你說我不是低血糖,我是被他下了那種藥了!他為什麼給我用那種藥?難道是為了把我綁架威脅傅生言麼?你別騙我了淺淺,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傅生言為什麼要你們都瞞著我!”

宋曼幾乎要崩潰了。

她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無數次的懷疑,再懷疑。卻在的傅生言一次次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打消了所有的疑慮。

她事後頭暈,嘔吐,身體乏力。

豈不都是藥物的副作用,他卻始終堅持這只是低血糖的後遺症?

還有她突然又開始不準確的生理期,難道也是因為這次意外的副作用?

他還騙她去檢查什麼身體,他以為她是傻子麼!

“曼曼,真的沒有,你相信我。你不是說,你這輩子認定傅生言了麼?你是他的心頭好,是他的紅裙子,你們之間分分合合,多少誤會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決心。就算,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又怎麼可能會放棄你?”

隋淺微真的快心疼死了。

其實說實話,那天晚上在反鎖的包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多少後悔,自己不應該因為陸逸臣而心情失落,一個人在洗手間裡裝死放空,卻不知道宋曼竟然跑到二樓獨闖虎穴,才遭遇了這樣的不測。

當時傅生言上樓把門砸開,抱著衣冠不整的宋曼下來,隋淺微哭到變形,推著於展翔就跟上了救護車。

在醫院裡,他們聽到醫生說了宋曼吸入了一種特殊藥劑。

之後,就只記得傅生言像瘋了一樣揮拳砸牆。

他們不敢問,不敢說,只能聽他命令這件事要統一口供,不能讓宋曼知道。

“淺淺,我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宋曼一頭紮在隋淺微的懷裡,哭得嗓音嘶啞。

“我們說好了要去復婚的,我們說好這一次再也不會分開了。可我已經,我已經……”

“宋曼!”

隋淺微陪著她哭到不能自已:“我的好曼曼,堅強一點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我知道……可是這種事,就算退一萬步講,真的發生了的話,我……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啊!”

“傅生言不許我們把事情告訴你,就是希望你遭受到的痛苦縮小到最小,最極致,最毫無影響的範疇。你知道,他當時帶著秦豪過去,差點就把……就把……傅什麼玉的來著給打成殘廢,聽說這個年過下來,他都下不了床!”

“是誰。”

宋曼咬著唇,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