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摩托車的交警又來了。

“這裡不能停車。”

傅生言搖下車窗,“警官,大過年的。”

“大過年你們不回家去玩?我一個人在大街上巡邏受凍還不夠?”

傅生言:“只停了一會兒。”

“都從去年停到今年了,還只停一會兒?跨年了!”

過於寂寞的警官,容易進化成脫口秀演員。

傅生言把車開到宋曼的公寓,進門後兩人就擁上了沙發。

“等,等一下,我先洗個澡。”

宋曼紅著臉掙扎開,蹬蹬跑上樓去了。

看著懷裡的包子搗鼓飛了,傅生言稍微沉定了一會兒,他從口袋裡摸手機出來,一不小心掉進了沙發縫。

伸手進去撈,連著手機,帶一坨毛茸茸的東西一起撈了出來。

什麼玩意?

這麼噁心。

那毛茸茸的東西上面還拴著一根長釣竿似的,拎在手裡,一蕩一蕩。

這是一支逗貓棒。

之前傅葉白送給宋曼一隻貓,連帶著一些貓咪用品。

後來小饅頭雖然送走了,但這個逗貓棒應該是不小心落在沙發下面的。

這個小包子是有多懶啊,半年了都沒好好打掃下沙發底下……

看到逗貓棒就會想到貓,想到小饅頭,就會難以避免地想到傅葉白。

傅生言覺得,太陽穴有點疼。

這一週下來,他刻意不想再去回憶平安夜那天發生的事。

可是……

他心裡有點亂,想抽菸,想起蘇風辭那一副已經準備給他念悼詞的表情,遂放棄。

抬起手,衝著脹痛的太陽穴捶了兩下。

再聽樓上淅淅瀝瀝的花灑,傅生言只覺一股從頭到腳的落寞。

宋曼洗完澡,特意換上了一件新買的內衣。

玫紅金的顏色,與臥室旖旎的燈光特別相襯。

這是她今天跟隋淺微逛街的時候,專門在內衣店買的。

“阿言,我好了,你要不要洗?”

宋曼衝樓下喊了一聲,然而並沒有任何回應。

人呢?

宋曼裹了一件浴袍下來,才發現傅生言根本不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