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葉白單手對著鏡子縫傷口,剛弄到一半,就聽到有人按門鈴。

他警惕起身,靜聲靠近。

從貓眼看到是宋曼,頓時吃驚不小。

這麼晚了,她怎麼過來了?

傅葉白不打算開門。

所以他退了回去,想要做出自己並不在家的樣子。

任由宋曼按了幾分鐘的門鈴,也不出聲。

然而,宋曼站在門口打他電話。

未來得及靜音的手機放在茶几上,頓時響了起來。

傅葉白:“……”

“傅葉白,我知道你在家對不對?”

宋曼紅著眼睛,哽著令人聽著就很心疼的哭腔。

“你開門好不好,我有事想問你。”

傅葉白咬咬牙:“你等下,我剛睡了。”

他無奈回房收拾東西,清理痕跡,最後再套上一件純黑的長袖襯衫。

“你怎麼過來了?”

門一開,宋曼像只紅眼睛的小兔子一樣撲進來,手裡拿的,是雲楠的那封遺書。

“傅葉白,你不是說,楠姨自首去了麼?為什麼她會留下遺書?她人呢!”

傅葉白:“宋曼……”

“你騙我對不對?楠姨犯的到底是什麼事?”

宋曼上前一步,雙手情不自禁地抓住傅葉白的衣襟。

早已顧不得情緒之下,淚水狂飆而出。

傅葉白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裡。

“曼曼……”

傅葉白別開臉,傷痛和高燒對身體的摧殘,遠遠不及這一刻他面對宋曼時的無力。

他是想要為宋曼保住雲楠的,可是很多時候,承諾只是在有能力而為之下的一種自我麻痺。

事情已經失控到了這個地步,他早就已經無能為力了。

“這是雲楠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