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言一把將他的手彈開:“你特麼逗我呢?”

蘇風辭:“你這個不是原發。復發轉移的,初步判斷應該是當年中槍後也有一定的誘發因素。”

傅生言:“要是不做呢?”

“那就要看造化了。”

蘇風辭把冰球晃碎了,喝了。

“什麼意思?”

傅生言皺皺眉。

“這誰說得準,也可能一年半載,也可能三年五載,也可能一出門就給車撞死了。癌細胞和意外,哪個先來?”

蘇風辭笑道。

“你可真笑得出來。”

傅生言拄著下頜,有些抑鬱。

“怕了?”

蘇風辭懟了他一下,“你以前可一點都不怕。”

“現在不一樣。”

傅生言想。

那會年輕,好像覺得什麼都無所謂。

在尊嚴,勝負,利益,博弈面前,一條命算什麼?

後來跟宋曼結婚了,他也不覺得這個女人有什麼可值得他堅持負責的。

反正給她留了一大筆錢,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

可是現在……

“我也是喜歡上瞳姐以後,才開始怕死的。”

蘇風辭說。

“否則,我還真想直接去替了蘇雲岸。最好把心臟給他以後,再出了排異反應,哈哈哈,讓我媽後悔一輩子。”

“神經病。”

傅生言瞪了他一眼:“有機會就好好活著,只要你活得足夠久,總能活到瞳姐喜歡上你。”

傅生言想,就像他之於宋曼。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不在一起了。但是,他確是一點都不後悔,至少讓他切實感受到了,愛情重新回到胸腔裡那種又暖又酥的感覺。

“你是真的喜歡宋曼麼?”

蘇風辭問。

“你說呢?”

傅生言把杯子還回去,換了一杯溫檸檬水。

養生,哪怕是一種心理暗示,能多活一天賺一天。

“那包子哪裡好?為什麼我媽和我哥對她那麼好。”

“說不出來。”

傅生言擺弄著手指,剛才那股滑膩膩的感覺,依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