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叫了聲傅總,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阿翔之前有買過一份快遞,從保稅區寄過來的。一直放在公司的前臺,傅總既然過來了,順路拿回去吧。”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

“不著急。”

傅生言叫住她。

“去陽臺,我跟你說幾句話。”

“就在這說。”

宋曼淡淡道。

傅生言皺皺眉頭:“走廊人來人往,不方便講話。”

宋曼:“傅總,大家都很忙。你只要不是大喊大叫,不會有人去關注我們在談什麼的。更何況,有些話,當著別人的面不能說,背後也就不該說。”

傅生言舒了下胸腔:“奧特曼還在香郁水岸,你什麼時候接走?或者,讓阿豪送回去。”

宋曼住院兩週,狗圈在家裡沒人管,後來被秦豪帶了回去。

宋曼搖搖頭:“不要了,我接下來工作會很忙,照顧不到它,你養著吧。”

“你對我有怨恨,但奧特曼是無辜的。你不知道他等不到你,每天都很抑鬱。”

宋曼:“我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提及孩子的一瞬,傅生言的心就像被用力踩了一下。

他覺得宋曼一定不會相信,這段時間以來,如果不強迫自己忙起來,他的心有多疼?

他疼,他知道宋曼也疼。

可是他沒辦法給予,更沒辦法從她那裡得到雙向的安撫。

宋曼徹徹底底地對他封閉了心,連一根針都已經插不進去了。

所以傅生言只能告訴她一些事實和結果。比如——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替傅葉白擋的。那天是夏筱晴推了你一把。”

傅生言說,他事後叫秦豪去查監控了。

宋曼輕輕吞了下嚥喉,轉開眼睛。

那天發生的一幕,在她腦海裡來回折磨了無數次噩夢。

她不想再提了。

只是剛才聽到那兩個女同事說起夏筱晴的下場的時候,宋曼心中頓覺一陣冷灰灰的。

“謝謝傅總出手這麼快準狠。”

“什麼意思。”

聽出宋曼話中有話的感覺,傅生言忍不住擰緊眉峰。

宋曼淡淡道:“聽說夏筱晴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也不知道究竟是真兇,還是屈打成招。”

傅生言眉峰倏然一凜:“宋曼,你覺得是我把夏筱晴廢掉的?他父親聯手啟葉,敢在傅氏頭上動土,有今天的下場罪有應得。但我還不屑於對一個女人做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傅生言知道夏筱晴的事,但他一直以為這女人是為了尋路子,救她父親,最後不知道惹了哪個變態,才把自己搭進去的。

宋曼搖搖頭:“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夏筱晴廢了,旁人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