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牽強地挑了下唇,“舒修哥,那個蕾貝卡老師的腿……”

“哦,她是殘疾人。聽說以前是跳舞的,因為廢了腿,抑鬱沉寂了很長時間。後來依靠各類心理學創傷治癒療法,漸漸走出了陰影。後面就選了這個職業,幫助一些同樣因為各種創傷而產生心理疾病的人。”

宋曼深吸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她沉默了幾秒,再抬頭時,傅生言和童雪就已經不在剛才的地方了!

“曼曼?”

李舒修叫了她一聲:“對了,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哦,我想問問你仔仔父母之前車禍的……肇事者,你知道是誰麼?”

李舒修的臉色變了變,但也僅僅是一瞬而已。

他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對宋曼說:“曼曼,今天仔仔生日,不談這件事相關的,行麼?”

“哦。”

宋曼的心情原就有些複雜亂象,李舒修說不談,那就先不談吧,回頭再找機會也行。

她心不在焉地擺放這些雙糖餅乾和紙杯蛋糕,明明連空氣都是甜的,但宋曼呼進去的,卻都是酸的。

……

童雪與傅生言走在一處相對幽靜的長廊下,跛了腳以後,她步行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傅生言記得,以前她走路是帶風的。

像一隻驕傲的天鵝,衝著自己的夢想和目標,在他永遠也追不到的頻率和緯度裡。

傅生言沒有回答,只是問了一句:“你的腿怎麼弄的?”

“摔的。”

童雪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就好像在說摔破了一個碗,一個碟子似的。

見傅生言的目光突然好像一縮,她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跟你沒關係。我自己……呵,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的一切決定都由自己負責。雖然不能跳舞了,但我一樣也找到了喜歡的職業,挺好的。”

傅生言若有所思地頓了一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我明白。”

童雪莞爾,“剛才那個姑娘,是你前妻?”

“嗯。”

傅生言應了一聲。

“挺好的姑娘,看著溫順乖巧,怎麼離了呢?”

童雪問。

傅生言依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家裡還有人麼?”